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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笑笑,沒有一句多餘的問話:“走吧。”
出了機場大門,夜已經有了絲絲寒意。我正要同他說話,兩三個大概至少有十八九歲的揹著揹包的大男孩出現在我們面前。
其中一個衝我問:“叔叔,請問晚間公交在哪坐?”
我的臉立刻就黑了,身後的遲暮笑,在一旁應答:“沿這條路往東走,拐個彎就到。”
“哦……”男孩應了聲,目光從我轉到他的身上:“謝謝大哥。”
……叫我就是叔叔,叫遲暮就是大哥?!這是憑什麼?!
我無限憤慨的瞪著幾個男孩離開的方向,如果眼神能殺人,大概那幾個小子現在早就橫屍當場了。
“別瞪了,我們走吧。”身後傳來溫和的聲音。
我回頭,見他明顯辛苦的憋著笑,就更是沒好氣,把行李直接丟過去:“大侄子,叔這把年紀了,還不好好伺候著?”
“是。”他乖巧的點頭,“侄兒一定好好孝敬您,為您養老送終。”
“你狗嘴能吐出點象牙不?”我憤慨,被他一句養老送終氣的語無倫次。
他頓住,斂了不正經的笑,突然表情嚴肅起來,換了副深情款款的面孔看著我,其變換的迅速與自然,完全具備當一個出色演員的資格。
“那麼,”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枚戒指,聲音不再是先前的調侃,滿滿的盡是溫柔:“許先生,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共度餘生嗎?”
“……”於是我覺得我立刻渾身僵硬了,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我猜我大概是被雷劈中了,或者今天根本就是愚人節。
“看來是默許了。”他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咕噥,抓過我的手直接把戒指戴上。
“這……你這算……什麼……?”我無言的看了看無名指上多出來的指環,又看看他,再看看四周,愣愣的蹦出這麼幾個字。
這也太他媽的草率了!在這麼個月黑風高、杳無一人、特適合來一出恐怖鏡頭的深夜,上演一場含情脈脈的感情戲碼?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突然被驢給踢壞了不好使了?
“……求婚啊。”他似乎挫敗的嘆了口氣:“我實在等不及了。許先生,恭喜你成為遲家人。”
“放屁!”我這才反應過來,開啟他已經戴上了戒指的手:“你怎不說你是一心想嫁進許家呢?”
“那也可以。”他絲毫不以為意,突然湊上前抵住我的額頭:“你娶我還是我娶你,都一樣。總之進了門,就不帶反悔了。”
依舊深沉的夜,昏黃的路燈,帶著陣陣寒風的深秋天氣,卻突然讓我感到了少見的溫暖。
“我怎麼感覺,”好半天我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好像簽了筆不怎麼划算的訂單?”
“那可真遺憾。”他同情的攤手:“本公司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奸商。”我冷哼。
“彼此。”他重新一手拉起拉桿箱,一手拉住我走向停車場。
“喂。”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有一筆舊賬沒算:“當年你到底為啥一聲不吭就出國了?還把我聯絡方式都給刪了?怎麼著,嫌我這個兄弟是你負擔了?還是丟你面子了?”
遲暮只是神秘的笑,握著我的手不放,卻始終不肯說一個字。
我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的指著他:“姓遲的你坦白從寬,哥不會嘲笑你的。你暗戀哥很多年了是不是?你十幾年前就對哥的菊花有不軌企圖了是不是?”
“咳咳……”遲暮被嗆的連連咳嗽,滿臉的不自然,卻依然將死鴨子嘴硬的良好精神進行到了底,只是用力抓緊了我。
空氣裡有夜裡潮溼清新的氣味,手心傳來的溫度和力度,讓人愜意的想嘆息。
看他沒有說的意願,我也就隨他去了,只是順著他拉扯的力度向前走。
並肩而行。
已經過去的事,不管有沒有合理的解釋,都不再顯得那麼重要。
或許有一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很久之後,時間總願意給我一個答案。
揪著過去死死不放的,是傻子。
關鍵是以後,關於未來,我有信心,我會在身邊這個人的陪伴裡,一直走下去。
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嗯……本來有想過在文章完結後寫一大堆話來分析情節來著,現在被某些人弄的興致全無了。
因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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