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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接,情節有些壓抑,但很出彩。
因為根據情節走向,之前兩人惡鬥了一場,鄒哲做了個受傷後的血腥造型,披頭散髮,半張臉上都是血汙,眼裡帶著紅色的隱形眼鏡,一身戲服也是破爛不堪。
嚴黎邊跟宣雲說話邊等鄒哲出現,他被導演大罵都不肯走,就為了看一眼鄒哲,甚至連幫忙掌勺這種要求也一口答應,自己都覺得好笑。嚴黎嘴裡說著交際辭令,忽然發現身邊一直未曾停歇的雜音全部消失,站得離他最近的一名工作人員倒抽一口涼氣,喃喃道:“殺氣……我終於知道什麼是殺氣……”
他詫異抬頭,就看見鄒哲分開眾人向自己這邊走過來,齊腰長髮在風中亂舞,眉目凜冽,唇線平直,挺直的鼻樑和瘦削的兩頰呈現出一種剛硬的弧度,身上的戲服散亂,黑衣染血,領口微張,雙目血紅,眼神鋒利如刀刃,竟真如魔神再世,令人不敢直面。
劉小三兒副導正滿場排程,見了鄒哲只是呆了一兩秒,然後就跳起來笑道:“哲哥,這麼快就入戲了?”
鄒哲積蓄已久的一身氣勢就這樣被化解於無形,抬起狹長雙眸最後看了一眼站在一處的嚴黎和宣雲,面無表情的坐到小豬準備好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之後這場戲拍的出人意料的順利,鄒哲像是角色附體,殺氣值破錶,面對宣雲咄咄相逼,每一句臺詞說出來都有如金玉相撞,落地有聲,再加上他那肅殺的表情,傲慢得近乎不可一世的態度,血色雙眸裡煞氣四溢,配合著瘋狂舞動的長髮和戰袍,也就是宣雲才能將他全力截殺。雙雄相爭,火花飛濺,兩位影帝第一場戲就這麼互不相讓,讓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都大嘆精彩至極。
這場戲拍了兩條就過,第一條時劉三刀還在呵斥鄒哲表演太過,要他收住。等看到第二條時就閉了嘴,放任鄒哲自己發揮。
劉三刀脾氣雖壞,但專業素養在關內還無人能及,喊了“卡”之後就召來編劇,兩位躲進房間裡商量了一夜,第二天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宣佈劇本將有大改動,所有人原地待命。
這是嚴黎第一次到現場看鄒哲拍戲,只覺震撼二字都不可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再一次,他覺得自己以前對鄒哲的所有觀感都是有誤的,或者應該說,是在對方刻意的引導下,產生的錯覺。
53。
劉小三兒副導演到底沒好意思第一晚上就讓嚴黎去臨時搭建出來的廚房裡做飯,於是嚴黎跟著劇組工作人員一起吃了晚飯,發現劉副導果然所言不假,那個從當地山民裡聘來的廚師做出來的菜實在是很不好吃。
嚴黎默默地喝了一碗米湯,吃了幾根青菜,終於知道為什麼鄒哲能從劇組搶走那麼多壓縮食品,原來是有備無患。
第二天劉三刀帶著編劇滿身菸酒氣的出現在被徵用當食堂的野草地裡,眾人都捧著各自的碗筷吃得不亦樂乎。劉大導演嫌棄的咬著菸蒂接過劉小三兒遞過來的一碗,抿了一口野菜瘦肉粥,眼睛一亮,含糊不清的問道:“換大廚了?”
劉小三兒沒敢說請來的大廚還在山路上顛簸著,偷偷抬手指了指一身煙火氣的嚴黎道:“他做的。”
劉導樂了,笑眯眯的道:“此人可以留下!”
嚴黎起了個大早,拿那一口大得離譜的巨型鐵鍋和小鐵鍬熬好粥,又揮汗如雨的炒好小菜,終於鬆口氣,轉身就看見劉三刀身邊跟著劉小三兒,也過來用早餐,便盛了兩小碟小菜,笑著端過去,擺在劉導面前。
劉三刀低頭看一眼那兩個精緻的小瓷碟,又看一眼劉小三兒,後者立即知情知趣的抱著劉導的搪瓷大碗,衝進簡易廚房盛了小半碗,然後十分狗腿的獻給主上。
嚴黎只能賠笑,只覺這位名導吃飯如牛嚼牡丹,並非同道中人。
劉三刀吃飽了,擦乾淨嘴,喝了兩口劉小三兒沏好的濃茶,忽然一臉奸笑道:“你做飯挺好吃的,練過?”
嚴黎愣愣的點了頭,就聽見劉導又接著興高采烈的說道:“別幹什麼總經理了,多沒意思,到我這兒來,給咱們當廚子,特別好玩兒,啊?”
嚴黎徹底被他說得不知所措,原來在H城用慣的那套社交手法到了劉三刀這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尷尬的保持微笑,不知如何應對。
鄒哲也在吃早飯,跟其他人一樣抱著屬於自己的搪瓷大碗不顧形象。他一心二用,一邊吃飯一邊看跟出了名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劉三刀坐在一起的嚴黎,看著那人原本完美無瑕的假面被一點一點撕碎,露出茫然無措的內裡,於是端著碗也坐過去,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道:“劉導,劇本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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