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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一前一後達到劇組的宿營地,製片人已經望眼欲穿,收到訊息就一溜煙的跑出來,差點拉著嚴黎的手喜極而泣,一邊忘了社交禮儀,把鄒哲好好數落了一番。
鄒哲早沒了走時的意氣風發,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偷眼打量嚴黎看不出喜怒的淺笑,更加猶豫不定。
嚴黎跟製片客套完,附和著說了鄒哲兩句,又不好意思的道:“您也知道,現在出山的路不好走,我能不能在此地借宿兩日,稍作休憩?”
他這句話一出,製片人又愣住,呆呆的點了頭才反應過來,於是望著嚴黎微笑的臉皺著八字眉奔回去安排。
鄒哲看著製片蕭索的背影,好半天才領悟到嚴黎要跟他在一個地方再多共處兩天,當下臉色忽紅忽白,突然回頭就走,把自己關進了簡陋的臨時宿舍。
劇組的製片人被二人連番勒索,再不敢出現在他們眼前,派了個執行製片帶嚴黎到了調整出來的宿舍,也一溜煙的不見蹤影。嚴黎好生無奈,卻是自己給人家添了麻煩,況且這裡的條件確實糟糕,哪裡還能挑三揀四,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拿上換洗衣物和浴具,拖著步子到集體浴室去洗一週以來的第一個熱水澡。
浴室也是民房臨時改建的,只分為男女兩個大間,此時正值午後,嚴黎去時一個人也沒有,懶洋洋的將自己脫光,便淋在沒裝蓮蓬頭的出水管下,用水流衝打身上無處不痠痛的肌肉。
他淋了兩三分鐘,渾身都被稍微發燙的熱水沖刷的溫暖舒適,暗自嘆息一聲才開始擦洗。
實在是又髒又累,每過段時間來這麼一回,簡直像重生了一次。
身上搓洗出來的泡沫都快成了灰色的,嚴黎就看著自己身上那些隱藏著的汙垢一點一點被洗掉,感到生氣重新回到了身體裡。
給頭髮打上洗髮水,嚴黎剛揉出滿頭泡泡,忽然聽見浴室大門一響,像是被人推開了。他雙眼不能視物,一邊問了聲“誰”一邊把手衝乾淨,抹去眼皮上的泡沫。
“我。”鄒哲的聲音適時響起來,然後僅剩的一個出水管也被人開啟,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更大些了,兩道水流交錯,室內蒸騰起散不去的濃重霧氣。
嚴黎眨掉眼睫上的水珠,勉強睜眼看到鄒哲赤腳踩在地板淺淺的積水裡,正在脫內衣,整張臉都被舉起的雙臂和衣物擋住,雙腿筆直修長,肌肉緊實,線條流暢,之前因為長久昏迷而造成的後遺症像是完全好了,就不敢再看。
迅速將頭上的泡沫沖掉,他隨手在自己肩膀和手臂上按了幾下就想出去,不料鄒哲忽然道:“嚴黎,能不能幫我擦擦背?”
嚴黎扭過頭去,去看到鄒哲已經背對著他,寬肩窄腰一覽無餘,頭髮全溼,軟軟的貼在頸下,溫柔順服的樣子。他接過鄒哲回手遞過來的毛巾,稍微擰乾一點,先給鄒哲打了浴液草草清潔了一番才開始動手。他拿捏穴道很準,下手又很用力,鄒哲被他連按兩下重的,就忍不住哼了一聲,往前走出一步,伸出雙臂撐在水泥牆壁上。
鄒哲覺得自己就是在自虐,那人的手隔著毛巾在身上時輕時重的按捏,最後竟順著脊椎線一節一節的摸下去,大拇指落在敏感的尾椎處掐準穴道持續的按壓碾動。絲絲麻麻的快感順著那根線直衝大腦,腰部和大腿的肌肉都難耐的收緊,鄒哲偷偷伸手去拉動控水開關,卻忘記這裡的水溫是不能調節的,於是恨恨的暗罵一句髒話,張開五指,把相對柔嫩的掌心抵在粗糙的牆壁上摩擦。
豈料這樣的微痛更加刺激了某種慾望,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的呻吟出來,正懊惱的想著要不要把嚴黎作怪的手拉開,微微挺立起來的性器卻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包裹住。
嚴黎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給身前的年輕人套弄,他本來想說句“正常反應”“男人都這樣”之類的話,但是糾結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於是只能沉默。他甚至不敢大口喘息,怕自己的聲音驚擾到他。
手心裡不屬於自己的性器筆直飽滿,帶著生命和青春的熱度,燙得他幾乎想要就此放手。
浴室裡水霧太過濃重,鄒哲的臉近在咫尺都看不清楚,只有精緻的耳廓被水汽打溼,看在嚴黎亦是霧氣繚繞的眼裡,無端拉扯出無數絨絨的毛邊,馴服的野獸一樣,惹人垂憐。
他的頭越靠越近,嘴唇微張,幾乎就要親上去,持續動作著的手卻被人一把按住。嚴黎全身都僵掉,動彈不得,那隻手停頓了一下,然後不容反抗的把他的手拉到一邊。
鄒哲一言未發,還是背對著他,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自顧自的清洗身體,然後聽見細微的踏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