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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黎只是笑笑:“又沒什麼事,擦破一點皮。”
何二少便對嚴黎臉上的紅藥水怒目而視。他剛才在包房就想問了,只是不想當著鄒哲,於是等嚴黎扯個由頭把人支走才發作。
嚴黎靜了一會兒,等何寄祥火氣稍平,這才慢慢的說道:“那幾個人是T國人,不像有什麼很大來頭。”
何二少一雙濃眉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嚴黎又笑,面色十分平靜:“就是他們只是烏合之眾,我看不出周平海玩兒這一手有什麼用意。他明知這幾個人弄不死我,偏要把人派來。”
嚴黎這麼說著,腦中一個念頭一閃,忽然停住,過了好幾秒才冷著臉繼續說道:“他明知這些人要不了我的命,卻對我窮追不捨,他把人安插在停車場,是有意讓我上車逃跑。雙拳難敵四掌,我必然要找你要人,等我到了你的地界兒,便又是場亂子……”
他語速極快,像是喃喃自語,一雙眼睛偏又看著何寄祥,分明是在對他說話。
嚴黎咕噥了一大串話,說到最後何二少也面沉如水,只聽見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突然喝問一聲:“何寄安今晚在哪?”
“名豪。”何寄祥也意識到了不妥,一把抓起他的手,等電梯門一開就開始狂奔!
美國那批軍火今天到了第二批貨,東南亞那邊有人過來看貨,因此何寄安在名豪做東擺了一桌。
何寄祥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讓嚴黎開車,自己打了電話,把能召集到的手下全部發往名豪。
名豪大酒店就在大橫臺,但是離金爵還有一段距離。入夜之後街頭流鶯都出來拉客,還有無數嫖客開著私車在街上看人,因此一路上車水馬龍人滿為患,何寄祥的車隊開都開不動。
何二少自然沒什麼耐性,排程好人手就給何寄安打電話,電話倒是能打通,卻一直沒人接聽。他愈加煩躁,罵了一路髒話。嚴黎雖然看著冷靜,實際上已經心急如焚,堵在路上狂按喇叭,又見電話打不通,最後發洩似的猛捶了方向盤一下,喇叭被他用力一砸發出極尖銳的一聲鳴叫。
嚴黎顧不得何寄祥,拉開車門就往名豪奔去,一邊騰出手來反覆撥打何寄安的手機。
該死的還是沒人接聽!
他越跑心越慌,整個身體幾乎都要發麻,胸腔裡似乎有把火在燒!
今天下午何寄安還給他打電話,想必是為了晚上這頓飯的事情,他卻為了鄒哲心煩意亂沒有理會。
嚴黎越想越後悔,張著嘴急促的呼吸,只覺得那條通往名豪的路長得像是跑不完。
他一邊瘋狂地奔跑,一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這次突襲應當不是事前安排好的,而是臨時起意。否則只憑一個周平海,絕對做不到先買通雷琴引自己去看鄒哲拍MV心緒大亂,然後趁機設局調虎離山,再派人對付何寄安。
這件事,一定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能在觀察到自己在公司的一舉一動,除了何寄凡,恐怕也不做第二人想。
他應當是見自己今天情緒有異,又趁何寄安在名豪宴客才臨時佈局。
嚴黎猛地又想起上次何寄凡跟周平海在接風宴上活像哼哈二將,周金然生前又屢次提出接何寄凡回H城,便已經斷定這兩人早有勾結。
他的手都開始發抖,一遍遍的按通話鍵,眼睛發紅,殺氣四溢。
如果何寄安有事,他也不怕再多結果兩條人命!
嚴黎一路狂奔肺都要跑炸,終於隱隱看見名豪的金色尖頂,心卻還是提在嗓子眼。正欲一鼓作氣,手裡的電話突然接通了,何寄安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小九?”
嚴黎腳步一頓,差點摔倒,他卻顧不了腳下,嘶啞著聲音大聲問:“你在哪裡?”
何寄安的聲音還算冷靜,平穩的回了“停車場”三個字。
因為跑得太快,又一直在劇烈喘氣,嚴黎的喉嚨乾澀到了極點,幾乎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卻還是嘶吼一樣啞著聲音說:“你別上車,我跟何寄祥馬上就到,不準有事!”
他話音剛落,只來得及聽見那邊說了句“怎麼了”,手機聽筒裡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35。
嚴黎就這樣舉著手機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身體不停被過往行人撞到,他卻一無所覺。他的耳朵還在因為剛才的巨響轟鳴,耳膜被震得生疼,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這種空白持續的時間並不太久,何寄祥很快就追了上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