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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麼?”
周平海便道:“這樣,你若帶他受三刀六洞之刑,殺父之仇我便只當報了,如何?”
不等鄒哲說話,嚴黎終於忍不住喊道:“你這白痴,他是誆你的!”
他剛說完,就被周平海一個手刀重擊在後腦勺上,幾乎昏厥過去。一擊之後,周平海伸手擰住嚴黎後頸,笑道:“怎麼樣?”
鄒哲雖則是在A國長大,卻也知道三刀六洞說的是什麼,稍作猶豫,還是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大腿,正欲刺入,又聽見周平海道:“小少爺,不是那兒。”
初時三刀六洞僅是在受刑者大腿或小腿連刺透骨三刀,若是搶救及時,至多廢掉一條腿。但何家刑罰嚴酷,刑堂師傅動手,是要在受刑人上臂、下腹、大腿這三處紮上三刀,手法精準一些的,下腹那一刀便可取人性命。
鄒哲聞言便擰了眉,看一眼面色慘白的嚴黎,還是把、右手持刀,刀尖對準左上臂,再不遲疑,一刀扎入,手法極為乾淨利落。他咬緊雙唇未曾哼出一聲,額上冷汗卻是急落,身上衣衫也將要溼透。
周平海全部注意力都落到鄒哲身上,雙目如同獸類一般嗜血狂暴。
看著鄒哲將刀拔出,微顫的右手又落到下腹處,嚴黎再也顧不得自己後頸還被周平海擰住,雙臂猛然用力,將已經被割得將斷未斷的麻繩掙斷,反手抓住周平海腰間,直接猛按他肋下三寸處,感覺到周平海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而身上一軟,便用盡全身力氣抓著他往上一摜。周平海猝不及防站立不穩整個人向前撲倒,半個身體都趴到嚴黎頭上。
嚴黎被壓得喘不過氣,從頭到腰的骨頭幾乎被生生折斷,就在此時身上的重量忽然又是一重,本來還在本能掙扎反抗的周平海竟再沒了動靜,與此同時一大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上方的人體流到他身上,鼻尖也嗅到極腥熱的氣味。
嚴黎被壓在底下看不到,處在他們正前方的鄒哲卻是看得分明,周平海被舉到嚴黎頭頂上的一剎那,半個腦袋才稍微露出就被不知哪裡打來的冷槍一槍爆頭,血液和腦漿混合而成的紅白之物小型噴泉一樣落了嚴黎滿身,整個倉庫的空氣中都是那種令人窒息的鐵鏽腥氣。他頓時忘了自己身上有傷,疾步上前一把將周平海的屍體推開,抱住直起腰來就開始劇烈咳嗽的嚴黎問道:“怎麼樣?受傷沒有?讓我看看!”
他只顧著嚴黎,嚴黎卻是沒什麼大礙的,喘平氣息之後倒是對著鄒哲沒受傷的右臉就是不輕不重的一計耳光,把這滿臉關切神色的年輕人打得懵在原地,呆呆的望著他委屈到了極點。
嚴黎打完,又有點後悔,便摸著被自己打紅的那寸面板柔聲道:“現在知道疼啦?”
鄒哲這才反應過來,反手抓住他的手,剛剛做出一個笑的表情就忍不住皺眉,然後低聲撒嬌似地說:“好疼啊。”
嚴黎一陣心痛,忙將他的臉拉近,看了那兩道傷口之後道:“這回肯定要留疤的。”他又低頭去看鄒哲左上臂的刀傷,發現沒有傷及筋骨才舒了一口氣,但是表情還是極為惋惜。
鄒哲只道這人可惜自己的臉,當下氣鼓鼓的將嚴黎緊緊抱住,又扭頭對著急急忙忙衝進來的救護人員喊道:“先包我的臉!”
嚴黎被他這句話氣得笑出來,動手把自己身上的麻繩解開,這才感到右手上一陣鑽心似的劇痛,仔細去看,果然發現從手掌至手指上面五六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十分可怖。他便忍著痛佯作無事,抽了抽鼻子道:“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確認現場已經理清乾淨的易映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捂著鼻子嫌棄道:“腦漿,腥得很。”
嚴黎立即臉色大變,把鄒哲趕緊推開,一邊小聲斥道:“虧你也得抱得住。”
鄒哲還欲上前,卻被身邊兩個極為高壯不輸男子的護士小姐拖上了救護車,只能十分不甘願的看著易映給脫掉上衣的嚴黎披上薄毯。
嚴黎等鄒哲被拉進救護車看不到自己時才伸出雙手對易映道:“易警官,麻煩給我找個急救箱。”
易映看到他那幾道傷口,口中嘖嘖讚歎了一番,果然去找護士小姐要了個急救箱,把嚴黎帶上警車一同跟去醫院,在車上為他包紮傷口。
去醫院的路上嚴黎才知道鄒哲是在陪何姑奶奶逛百貨商場時聽到他被綁走的訊息就匆忙離去,因此那位金貴的老太太一直等在警局,連大律師都已請好,實在讓人不敢怠慢。
嚴黎便更加頭痛,心道這次恐怕沒那樣容易過關。
果然,等他坐著警車到了醫院,何姑奶奶已經站在急救室門口,正俯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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