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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昆臉色難看,說話也不再顧及面子,掃了一眼進來的四個人,就從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瘋財呢?”
他的副手強彪在自己的盤口被瘋財狂捅十二刀當場斃命,簡直是紅堂的奇恥大辱。怪只怪強彪色迷心竅,在自己的地盤嫖妓不愛帶小弟,這才被瘋財逮到機會,屍體被發現時,瘋財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何寄祥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嘲諷的瞥了橫昆一眼,笑道:“怎麼,這世上竟也有橫昆哥找不到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大大方方的坐到苗天成右手邊,朝調停人雙手行禮以示敬重。
“大哥好,橫昆哥好。”
嚴黎卻是一臉笑容,顯得溫文爾雅,打過招呼才挨著何寄祥坐下,然後自顧自的伸手給二少爺和自己倒上茶,慢慢品嚐。
玉林和龔沛辰在橫昆要殺人似的眼神下連站都幾乎站不穩,只能死死埋著頭,全靠扶著圓桌一側才沒當場跪下。
“你這小婊子,膽子倒不小。”橫昆先看了玉林一眼,罵了句髒話,才把目光轉向一邊木雕似的龔沛辰。
他的眼神如此惡毒,連嚴黎都不禁有些動容。
玉林和龔沛辰都是正走紅的藝人,平日在公司誰不是被高高捧著,何曾受過如此侮辱。玉林那一雙含幽帶嗔的美目登時就湧出了淚水,小臉也漲得通紅,卻沒看身邊的男人,而是看向了坐在一邊品茶的何家二少。
何寄祥只當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一心只喝茶。
倒是嚴黎,先是微微一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說:“橫昆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公司的玉林小姐可從沒得罪過諸位大哥,凡事都盡心盡力。強彪哥那事,說到底還是她吃了虧,你說這種話,豈不是太令她傷心?”
他頓了頓,見橫昆沒答話,又接著說:“按照規矩,今天也不該二少爺出這個頭,只不過看在玉林小姐是公司的紅明星,不好讓她受委屈。這位龔先生與強彪哥,純屬私人恩怨,我們講江湖道義,你們也不能太不講理。”
他說話時眉目含笑,眼風掃遍全場,活像是在做演講。一通話說完,就把這件血案與何家撇得乾乾淨淨。
苗天成是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也知道龔沛辰買瘋財殺強彪是為了給女朋友報強姦錄影之仇。他已把口供咬實,不承認受他人指使,還拿出給瘋財打款一百萬的單據,任誰也不能硬把事情栽贓到何家頭上。
是以,何寄祥這次出現,已經算很給面子。紅堂抓不到瘋財,何家仗義相助,只要求一點,今天把這事情徹底了結,不要日後再翻舊賬。
橫昆雖說吞不下這口氣,但有苗天成居中調停,只能忍了。這次副手在家門口被殺,紅堂連兇手都抓不住,還要死對頭逮了送到手裡,可謂大大的丟臉。
龔沛辰進門之後一言不發,一雙長腿抖得篩糠一樣,好不可笑。
橫昆喝了一杯茶,餓狼似的眼睛在玉林和龔沛辰之間掃視了幾個來回,這才往地上唾了一口,道:“這件事到今天就算完了,只要把瘋財和這個姓龔的交出來,我們既往不咎。”
何寄祥此時才冷冷的開了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一個強彪想要兩條人命,我怕他還不值。”
說完這句話,眼角一挑,十足十的不屑之態。嚴黎也輕笑出聲,又抿了一口茶,卻沒說話。
橫昆屢次被下面子,早已按捺不住,見他們二人這樣諷刺自己,當下暴怒,一掌拍在楠木圓桌上,發出一聲巨響,連桌上的茶杯茶壺瓷碟木筷都一併跳了一跳。
“我看你們今天是成心不想談了!”
“橫昆哥,話不是這樣說,今天我們與大哥一樣,只是想斷出個是非曲直,何必這樣暴躁。”嚴黎仍是笑,“今天是玉林小姐和龔先生要跟你談,你何不聽聽他們怎麼說?”
玉林早在等這時機,聽嚴黎說完就忍住羞恥拉著龔沛辰一起跪下,先磕了三個響頭,才雙目含淚說:“原是我們行事魯莽,這些,只當是補償。”
她把早已準備好的公文箱放到桌上。一開啟,整整齊齊滿滿一箱紙鈔便躍入眼簾。
“瘋財一條命,再加這五百萬現金,買一個強彪,恐怕綽綽有餘了吧?”
何寄祥用眼角看了一眼那箱錢,又看了眼橫昆有些合不攏的嘴巴,出言譏諷。
苗天成見事已至此,連忙說句話打圓場:“他們也很有誠意,你又何必跟錢過不去,活人總比死人要緊。”
強彪無妻無子,只有一個幾十歲的老孃,苗天成這話,就是要拿一筆錢給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