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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鎮宇本來就聰明,自然不給他發作的餘地。火大傷肝,他怎會讓他再去傷害自己。
其實他的心思他都知道,所以處處讓著他,討他的歡心,讓他儘快走出這道陰影。這事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解決好,處理妥當。
事實證明,他願打願挨的方式十分有效。嵐廷旭見鬧不起來,也就不鬧了,自個兒好好養病,在他精心調理下,很快就出院了。
回到家,莫鎮宇自是繼承自己的優良傳統,對他百般的好,磨來磨去,漸漸將他的怨氣給磨沒了。後來嵐廷旭反倒對自己的小肚雞腸不好意思起來了,帶著一些歉意地跟他歡愛了一場。說是歡愛,莫鎮宇哪捨得動真格的,從頭到尾,都只是單方面地取悅於他,就是快要憋壞了,依然不肯進去。生怕出了什麼差錯,給他帶來傷害,也給自己造成困擾。
嵐廷旭回到了崗位上,莫鎮宇照常做家務做飯。沒事的時候,便研究下政府發放的避孕套,免得又出紕漏,墮胎太傷身了,他必須為他作想。
其實嵐廷旭墮胎的真正原因他也不是不明白,就跟之前他打死也不跟自己做愛一樣,生育對他來說同樣是個死衚衕,不可觸及,不可挑戰。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是怪胎,再說嵐廷旭如此保守,對他的愛始終恰如其分,沒有他想象中的奮不顧身,自然不會做這種可怕的嘗試。這些他都表示理解。
“只要能在一起,我們不要孩子都成。”因此他主動向男人表態,告訴他,自己不要他受生育之痛,更不要他受難言之苦。過著安穩的小日子,白頭到老,對他來說,已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他甚至不用考慮他的感受,隨心所欲就好,只要他感到愉快和輕鬆。
嵐廷旭也不是傻子,誰不渴望有個孩子?莫鎮宇真有這麼豁達?明顯是自欺欺人。雖然感動,但他也不會去捅破這層紙,去了解他真正的想法。他承認,在這一點上,自己非常自私。如果勉為其難,生了個孩子,結果殘缺不全,他怕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給他們帶來天倫之樂的孩子就成了譴責兩人亂倫的活生生的事實,何必弄巧成拙,自找罪受?
他就一直抱著這種心態,和男人生活下去。直到他知道了一些事,受了莫大的震動,才終於反省自己的殘忍,以及對莫鎮宇的不公。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回來,他看見莫鎮宇坐在燈下,拿著一把大剪刀,正在剪指甲。
不過是剪指甲而已,那人卻是一副極為嚴肅的樣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彷彿生怕有所差池。
他覺得奇怪,也就沒有叫他。然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莫鎮宇拿剪刀在指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哢嚓一聲,硬是將發黑的食指剪掉了。
嵐廷旭嚇得不輕,奔過去就將那把兇器打落在地。莫鎮宇楞了楞,轉過來的眼神卻是輕描淡寫,沒有一絲痛苦的痕跡。
他正要罵,可定睛一看,被剪掉三分之一的指頭竟然沒有流血,只有個斷口在那裡,看上去很怪異,並沒想象中那樣猙獰。
男人衝他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他,有點抱歉把他嚇著了:“有次我做活,不小心傷到了手指,後來它慢慢壞死了,我也就乾脆把它剪掉了,省得礙眼。”
嵐廷旭卻一點也不為他的解釋而感到慶幸,不管怎樣,這根手指算是廢了。思及此,便心疼至極:“為什麼不早點上醫院看看?傷了就不管它,就讓它這樣廢了?我從沒見過你這樣愚蠢的人!”可一想起之前自己發現了這個問題,卻以為那是被煙燻的,還罵了他一頓,不由懺愧不已,為什麼那個時候男人不作出解釋?
見他氣得滿面通紅,還梗著脖子,莫鎮宇不敢辯解,只得低頭認錯:“是,是……”
嵐廷旭給他傷口消了毒,一邊包紮一邊不甘心不解氣地持續埋怨著他:“你怎麼這樣?二十多歲,已經不小了吧?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我簡直服了!”
莫鎮宇只是傻笑著,乖乖地聽他教訓,任他怎麼念也是甘之若飴,一副溫柔又虛心的樣子。
男人如此聽話,嵐廷旭反而覺得不對勁,對方一定有什麼瞞著他,便正兒八經地盤問起來了:“你到底在哪兒上班?”
“一家工廠……”莫鎮宇摸著鼻子,含糊其辭。
“手指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一聲比一聲問得嚴厲,莫鎮宇知道唬弄不過去,於他再三追問下,便細細道出受傷的原因:“有一次我做工,沒注意,手指捲進了機器,用了很多方法,花了幾個時辰,才把它弄出來,但是已經沒有了知覺,也去了醫院,醫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