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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痛之花(官場父子雙性生子文)
作者:鼓手K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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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序
──這不是什麼美麗的事。它是綻開在痛苦裡的一枝花。絕望、寂寞而又禁忌。卻讓人為它淒厲的香氣所深深沈迷。
他是一所知名大學的老教授,教過千千萬萬的學生,他們十分優秀,有過人的智商,或者有超強的能力,但是沒有一個學生像他那樣決斷而偏執的。
他還記得,那是自己的第一堂課。他沒有按部就班地進行陳舊的開場白,而是出了一道難題。
這道題是這樣開始的,他先叫了一位女同學,讓她在黑板上寫下與她生死攸關、心心相印的十個人的名字,包括她未來的丈夫和孩子。這位女同學認認真真地寫了,名字中既有她的親人,也有她的朋友。
然後他叫她一個一個地劃去最不重要的人的名字。
那位女同學照做了。
當黑板上只剩下最後4個人的名字時,再讓她在劃去黑板上的名字時,她猶豫了: “教授,現在只剩下我父母、孩子和丈夫了,他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然而他固執地說:“你必須再劃去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時候,教室變得非常安靜,靜得可以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也對大家的反應十分滿意。
他記得她傷心欲絕地劃去了父母的名字。
最後只剩兩人,但他並沒放棄逼迫她:“你必須再從丈夫和孩子的名字中劃去一個。”
此時,已經很明白,這不再是個遊戲,而是一個極為艱難的心靈的選擇。
哆嗦著手劃去其中一個時,她崩潰了,淚流滿面地奔下講臺,在座位上埋頭慟哭。
臺下譁然。他不置一語。待大家安靜下來,全都望著自己時,他慢悠悠地轉向了另一個人。
這是個男生。面板很白,長得很帥氣。他早就注意到他了。當同學們全都為那個女生最終的選擇而唏噓時,他卻只是沈默地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沈且面無表情。
所以他點了他,因為其他人全都暗暗對自己避之不及,彷彿他點著誰,誰就得下地獄,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事實也證明了這道題有多麼地觸及人心。
而那位男同學很乾脆地就站了起來,大踏步地上了講臺,根本不需要他的提示,就一口氣寫了十個,又一口氣劃掉了九個,快得讓人咋舌。似乎這對他來說非常容易,根本無需選擇,更不用去挑戰良心。
“這個人是誰?”他看了看黑板上的名字,問。
那人答:“是我的父親。”
他詫異,微微好奇地:“你和他為什麼不是一個姓?”
“他不需要和我一個姓。”
不瞭解這個人致使他無法深究下去,他只得提出最後一個疑問作為結束語:“他對你那麼重要嗎?”
對方點頭,只聽他說:“是的。很重要。重要得我可以把自己都劃去。”
說著,他抬起頭:“我愛我的父親。”
那表情、那語氣就像是在對全世界宣佈一樣。充滿了自豪和幸福感。
“看來你的父親有個好兒子。”
他笑了。不知為什麼,笑容裡帶著一種微妙的輕蔑。那種痛苦與狂熱並存的眼神讓人永遠無法忘記,也無法知道背後的隱情。
直到多年以後,碰到那對父子,他才明白了一切。
☆、1
不怎麼大,但花香怡人的廣場上,幾個老人正在晨練。
廣場後面,是一幢五層大樓,外表樸素,構造簡單,卻不乏威嚴。
哨崗矗立在門邊,門上嵌著國徽,旁邊豎立著一行紅色大字:隆青市安平縣縣政府辦公大樓。
隆青市是吳西省的地級市,下轄三個縣:東晴縣、餘輝縣、以及安平縣。其中安平縣景色最好,資源最豐,每年都吸引了不少投資商。但真正進駐這塊地域的企業屈指可數,因為縣政府對投資商資質的要求太高了。
此時已過八點,人煙稀少的廣場漸漸熱鬧,政府人員陸續來上班了。他們夾著公事包,穿著挺直的西裝,無一不彰顯身為公務員的優越和高傲。
那些晨練的老人對此司空見慣,從而熟視無睹,但是有一個人,他每次出現,都不得不為之側目。不是因為他與眾不同的氣質,或者賞心悅目的外表,而是他為他們解決了許多困難,幹了許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