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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緒終於咬咬牙把影片關了,又把錄下的都複製到了優盤裡,這才背上包踏上了回程。
這一晚他以為自己可以睡個好覺,畢竟陳羽宗並沒有怪他,反而特別善解人意,可是前半夜是不錯,然而到了後半夜米緒又莫名的醒了,米緒翻了兩個身到底沒忍住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沒把這事兒辦全才會如此的良心不安,既然這樣,總要拿出大肚能容的態度來。
於是在昏暗的燈色下,米緒攤開長卷,手執筆墨誠心誠意地寫了一封長信……
……
而那頭,陳羽宗在米緒關上影片後也呆坐了片刻,這才起身洗了把臉,一連一週的不計時等待難得讓鏡子裡的人的臉上都顯出不少疲態,但他只是深吸了口氣,就急急忙忙地趕去了學校。
一個多月後的某一天,陳羽宗在自家的郵箱裡發現了一封來自遙遠大洋彼岸信件。
信內鼓鼓囊囊的,陳羽宗一看那信封上的字跡就笑了。然而回去開啟一看,首行就是簡明扼要的中心內容。
——《給老婆的一封檢討書》
陳羽宗:“…………”
☆、第114章 你說得對。
從此以後,兩人天各一方的生活便這麼愉快地開始了,就像陳羽宗說的,米緒的往來不方便,而隨著他教學工作的深入,這樣的交流就更少了,因為他和學生們的牽絆多了起來,支教比普通的校園要更注意的是老師對他們身心上的關愛,你不一定要教出一個成績優秀技能出眾的孩子,但你要教會一個孩子去學會思考去更多的認識這個世界,哪怕他們最終也走不出這一方天空,但是心也要出去看看。
但是即便再忙,米緒的一週之約也沒有怎麼錯過,兩人坐一道,說風景,說吃食,說米緒最近又幹了什麼偉大的事兒,當然偶爾也會就學術問題進行友好高階地討論,畢竟米緒高考後為了進u大記住更美好的生活,早就把高中以前的部分知識從腦子裡都清空了,現在還要輪到某人替他來抓一抓。
不過有一兩回米緒實在是太累了,在等陳羽宗做題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如果時間尚早,陳羽宗不會喊他,一邊筆走如飛一邊還能抽空聽聽對方打呼磨牙的聲兒,實在是萬分懷念。
陳羽宗也好奇過米緒這回出來是怎麼和他家裡說的,就米媽這脾氣,輕易應該不能答應。
果然,米緒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的苦水。
“你是不知道,為走這一趟我可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破釜沉舟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才得以達到目的,喏,瞧見沒……”米緒扒開頂上的頭髮給陳羽宗看,“我這兒本來可是鼓的,裝的都是智慧,為這事兒硬是被我媽捶凹了一塊,還差點跟我斷絕關係,你說說她這思想覺悟。”
陳羽宗看了看那處白嫩的頭皮就要說話,卻被米緒打斷了。
“你不用勸我,道理我都懂,我知道她是嘴硬心軟,心裡指不定多捨不得我多愛我呢,唉,我這雖然走了,但是隻要想到她老人家一定日日以淚洗面,鬱結於心茶飯不思,我就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去,但是我不能!大丈夫就該為事業未來奔波,我現在這樣也是為了他們以後的美好生活而努力!”
陳羽宗不由想著前兩天還給米家去了電話,說是問問米緒,其實也是關心一下兩位被留下的長輩,但是卻聽著米媽在那兒樂不可支地跟陳羽宗說自個兒最近參加的社群活動還和米爸到處去旅行去玩的景象……他暫時閉上了要開口的嘴。
可是下一刻,就聽米緒又道:“他們這麼點打擊都受不住,以後要真來大的,不知道會驚嚇成什麼樣……這擀麵棍兒好像不能當木杵用吧?”
米緒表情害怕又浮誇,但是他眼中的緊張和忐忑在陳羽宗看來並不是假的。
陳羽宗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態度忽然就認真鄭重了起來。
“別急,這事兒急不得,我們慢慢來,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十年,總有一天會成的,最好的說服他們的辦法,就是見到我們過得好。”
米緒本不過那麼一說,卻見陳羽宗回得條理清晰,想來就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過很多回一樣。
“但我爸媽不像你……”米緒想說他們未必有你家那麼開明。
陳羽宗卻道:“他們愛你。”
這一句話直接把米緒的擔憂惶惑都堵了回去,想到他媽說過的“我的要求就是你只要‘活著’就行了”,米緒就覺得也許在識圖讓他們信任你的同時,你也該信任他們……
米緒:“那我要再被打出個‘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