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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管天任仰著脖子,看著季劫。他發現季劫沒穿睡衣,在黑暗中能清晰地看到他赤/裸著上身,鎖骨突兀,獨屬於季劫的氣味非常明顯。
“我覺得你對我、挺好、好。”季劫迅速說,不知為何有些結巴,下一句更結巴了,“但是你、你最近為、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吃飯?”
管天任幾乎是顫抖著忍耐自己想親親季劫臉頰的衝動,他呼吸急促,說:
“天啊季劫,你能別問我這麼……這麼的問題嗎?”
“怎麼怎麼啊?”季劫皺眉,以為他嫌自己幼稚,頓時惱羞成怒,伸腿想把管天任踹下床去。
管天任順勢捏住季劫的小腿,安撫了一下,然後說:
“……主要是。我覺得我以前太沒有規矩。我怕你不喜歡我那樣。”
寒假時管天任一家乘飛機到季劫家裡呆了幾天。第一次吃飯是與季劫家裡人一起吃的。之後保姆很委婉的提醒他們,以後還是要等季劫一家人用餐完畢後再吃飯。這不是什麼封建殘餘思想,只是對他們的一種尊重。那時保姆這麼說。
管天任也不想和季劫這麼生分,但當他收到季劫的禮物,打電話給季文成說不能收,而季文成只說‘都是些小玩意兒,不要在意’時,管天任突然發現,季劫跟他一直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於是管天任勉強跟季劫生分了幾天。感覺這幾天就是極限,他再也做不出任何疏遠季劫的事情。
聽了管天任的話,季劫在黑暗中皺眉,掀開自己前額的頭髮,說:
“你別學他們那些調調。”
他從管天任身上離開,有些不耐煩地說:
“不是你說要跟我做朋友的嗎?……那你就別考慮這些。我不喜歡你這樣。”
儘管季劫一再提及‘是管天任你自己要跟我做朋友我才好心跟你做朋友’這樣讓人傷心的話題,但管天任知道這只不過是使季劫面子上過得去的藉口,像王思維說的那樣,季劫希望管天任再主動一些,自然不會因為他的主動而看輕什麼。
管天任問:“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跟你一起吃飯?”
季劫默默翻了個白眼,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你喜歡和我一起睡覺?”
“你煩不煩啊?!”
季劫壓著他腦袋用力揉,直到管天任求饒了才放手,過了好長好長時間,季劫才悶悶的說:
“以後不許這樣了。”
“……嗯。”
“我會生氣。”
“……我再也不了。”
“……哼,我量你也不敢。”語氣裡一點點得意。
“我敢,但是不想。我不能再讓你難過了。”
“……”
第二天早晨,季劫閉著眼睛刷完牙,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困不想上學,接過管天任遞過來的一杯獼猴桃汁慢慢喝下,剛要坐在沙發上準備藉口要逃課時,就聽見王思維‘嗯?’的一聲,挺屍一樣坐起來,問:
“幾點啦?”
季劫扭過頭看著王思維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的臉,忍不住閉上眼睛,沒理他,而是默默撥通了楊懷瑾的電話。
“楊八槍。”電話裡的季劫很認真地開口,“我覺得你對我的祝福實現了。”
“……不是,季劫你說的是人話嗎?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啊?”楊懷瑾似乎是還沒起,模模糊糊地一嗓子睡音。
“別廢話。你不是讓我今年過得更精彩嗎?”
“什麼啊,我就隨口一說。不過,哎哎哎!怎麼精彩了,跟我說一說。”楊懷瑾剛聽懂季劫的意思,很是感興趣。
“我昨晚見一人掛了彩。今早看到豬頭受了驚。連起來,就是‘驚彩’了吧。”
“……”楊懷瑾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扶住額頭,說,“……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誒,季劫。”
“你怎麼了?”
“……我爸今天要我跟他一起去拜訪唐家。我正裝病呢。”楊懷瑾用力咳嗽,示意自己說話的真實性。“白天你沒事就別給我打電話了。我怕露餡。晚上回去再跟你聯絡。”
結束通話了電話,王思維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哀嘆道:
“真的腫了……”
“你趕緊洗臉去吧。不許碰我的牙刷,到最裡面的洗手間洗漱。”
王思維順著走廊往前探路,因為房間很多,夾層不少,因此半天才找到洗手間,出來時對季劫說:
“我厭惡你們這些有錢的暴發戶。”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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