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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不就是你沒證據嗎?”
王思維睜大眼睛,過了一會兒覺得眼睛有點乾澀,於是眨了眨。儘管他和季劫並不是很熟,但多少能知道這人的性格。他以為季劫絕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吹牛而生氣,只好求救般地看了看管天任。
管天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季劫一字一頓,對王思維說:
“沒證據就別瞎說。”
“……下回再讓我聽見你瞎編亂造,我撕了你的嘴。”
季劫話說的狠戾,手上卻把王思維的領子鬆開了。王思維剛被人揍了一頓,這會兒也生氣著呢,一聽這話,不管多好的脾氣都被青春期的熱血給頂了過去,他皺眉,反手要拽季劫的手腕,道:
“不是!我說,季劫你生什麼氣啊?我這就跟你說件好玩的事兒你至於嗎?”
“好玩個屁!!”季劫突然怒了,震開王思維的手想揍他,一看他腫得像是豬頭一樣的腦袋又有點下不去手。“你他媽不就是瞎說嗎?你除了嘴還有什麼能耐啊?”
王思維怒道:“那你呢?我除了嘴沒別的能耐,你除了臉還有……”
管天任本來想著要勸架,一聽王思維這話也生氣了,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王思維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管天任也來跟他吵嘴,面子上很是過不去,臉頓時脹得通紅,說:“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虧我還把你們當朋友。”
王思維用力推季劫的胸口,轉身拿外套就要往外走。
管天任在後面突然說:
“季文成是季劫的爸爸。”
王思維正往身上套衣服,一聽這話頓時一僵,微微張嘴向後看季劫。只見季劫別過臉根本不看王思維那邊,背影高瘦挺拔,清晨的陽光完好的在他周圍輪廓形成光暈,更襯少年肩寬腰窄。莫名有些孤獨的感覺。
王思維想了想,卻沒說出道歉的話,他甚至譏諷地笑了笑,說:
“以前還能說我沒證據。可季劫,你看看你住的地方,你看看你吃的你穿的,說你爸不貪,誰信呢?他不貪,就不可能成為我爸爸的客戶,不可能讓我爸給他——”
“你滾!”季劫暴怒,抄起桌上的抽紙整個往王思維那邊扔去,大吼,“這他媽是我爺爺的房子!跟我爸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滾!!”
季劫怒急,扔了一卷紙過去還不解氣,要不是身後的管天任立刻從後面摟住季劫的肩膀,估計此刻就要踹到王思維身上了。季劫身體前傾,白皙的脖子泛紅,幾條血管明顯突出,他呼吸急促,如同被惹急了的野貓。
管天任雙手從季劫腋下穿過,緊緊摟住季劫胸前,喊道:“季劫!別生氣!他瞎說的。”
季劫用力扒管天任的手,這時聞聲趕過來的管家父母一人拿著一個炒菜鏟問怎麼了怎麼了?誰欺負小季了?
他們家人跟季劫家人完全不一樣。管家父母完全忽視季劫惹事的脾氣,總覺得季劫人長得瘦弱,打架不佔優勢,肯定是被欺負的那個,平時囑咐管天任最多的也是:不能欺負小季。他們從來沒考慮過季劫暴力的手段,無論什麼時候第一個問的肯定是‘誰欺負小季了’。
一邊問一邊從廚房趕出來,看到季劫被管天任拉著,再扭頭,就看見手裡拿著抽紙手足無措的王思維,一向慈眉善目的管家父母極為默契,不由分說,豎起眉毛,“出去!”,‘嘭’的一聲吧防盜門關上。
“……”王思維叉腰站在季劫家後院的花園裡,雖然知道自己這麼說人家爸爸肯定會得罪人,但想起季劫過激的反應又覺得自己沒錯,生了一會兒悶氣,剛要一個人默默離開時,就聽防盜門‘吱——’的開了。
管爸爸手裡握著兩個雞蛋,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對王思維說:“哎呦小夥子,你幹嘛惹我家小季生氣?他心臟不好呢……”
王思維在寒風中一哆嗦,摸摸腦袋:“我沒想到他會生氣。”
“看你這一身傷的,算了算了……”管爸爸把手裡的雞蛋塞到王思維懷裡,道,“右拐第二間,是季家的車庫。一會兒我叫司機把你送出去,你隨便吃點。”
“……”
季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
其實他已經很久都沒管季文成叫‘爸爸’了,出門在外,如果不是提前訂好座位,季劫通常不會挨著季文成,兩人像是陌生人一樣,見了面也不打招呼,季文成有自己的圈子,季劫置身事外,一點沒有融入的跡象。
但聽到別人汙衊季文成,說沒有根據的壞話,季劫就恨不能掐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