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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等待已經消耗掉季劫全部的耐性,他將傾斜的身體挺直,然後靠到沙發的墊背上,右手蓋住額頭,重重嘆氣。
“……幾點了?”
管天任知道他心情不好,站起來看看外面的鐘表,說:“十二點了。你要睡覺嗎?”
季劫把手上的書扔開,說:“想睡也睡不著。算了。”
他看的是近些年的判例。季文成出事後,家裡人瞞季劫瞞的厲害。如果當年王思維沒跟季劫說季文成的事情,那麼現在季劫肯定是一個人在國外,生悶氣,國內的事一概不知。
季劫有時候挺恨媽媽和楊懷瑾、管天任這些人的。他們把自己完完全全隔離在外,當時季劫血壓飆升流鼻血,一直跟母親和管天任鬧。季劫脾氣暴烈,性格執拗,做了不少日後想起來都隱隱後悔的偏激事情後,最終留在國內,浪費了季文成辛苦為他打拼出國的機會。
楊懷瑾知道這件事後跟季劫大吵一架,那是他們倆成為朋友後第一次吵架,吵得十分厲害,楊懷瑾抖著手說季劫你不知好歹。
季劫說我那怎麼辦?讓我一個人走,留我媽我弟在這裡被人調查?
可你在這裡也沒用啊!
季劫罵了一聲你要是現在在我跟前我一巴掌抽死你。
楊懷瑾卻好像比他還生氣,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兩人從來沒這麼吵過架。後來季劫留下來兩人也沒怎麼正經透過電話。楊懷瑾不知道在幹什麼,季劫這一年半光忙季文成的事情了,算來兩人也好久沒聯絡了。
原來當初以為會持續一輩子、絕不會被時光打磨的友情,也會變成這樣。
季劫怔怔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管天任看他發呆,就說:“要不要點幾根香菸?”
他知道季劫不吸菸,但有時能聞到他睡衣上的煙味兒,後來慢慢知道如果他失眠的厲害就會點菸。
季劫反應過來,說:“嗯。”
他想讓香菸平復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原來我是這麼渴望見到季文成嗎?季劫走進臥室,當週圍變成黑暗,他也眯起眼睛渾渾噩噩時,突然想起這句話。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開庭,六點鐘季劫就和家人一起出現在法院門口。冬天天太冷,東北的風能刮到人骨子裡。季劫還好,季遠已經冷得臉都發青了。
來的人有季劫,季媽媽,季遠以及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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