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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劫挑眉,走到管天任身後,上下打量管天任有些驚慌的表情,沒說話。
要是以前,季劫鐵定二話不說把抽屜開啟,看看管天任到底在瞞著自己什麼。可現在他不會了,因為還是要尊重一下管天任個人的小*,萬一管天任看的是……看的是……就不好了。
隨著年齡的增大,季劫瞭解的事情也在變多。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嗯,坦蕩。
管天任被季劫盯著,像是被貓看上的老鼠,向後退一步靠在牆上,半天,撥出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道:
“季劫,我有話要跟你說。”
季劫將腿靠在書桌上,雙腿交疊,頷首,道:“你說吧。”
管天任一下子手足無措,聲音顫抖著說:
“我好像,我好像……我好像很、很、很……”
“……”季劫聽他這樣,非常無語,又不好斥責他說廢話,只好湊近一點,問,“你說什麼?”
管天任臉嚇得慘白,嘴唇顫抖,哆哆嗦嗦地說:
“怎麼辦?我好像很喜歡你。”
“……”
季劫的臉‘騰’一下紅了。
“……”
“……”
兩人無言相對,一個人臉色蒼白,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也彷彿是傾盡所有勇氣說了什麼。另一人臉色通紅,連帶著脖子,甚至到鎖骨那邊都紅了起來。
季劫不再吊兒郎當地坐在書桌上,他直起身子,身高的優勢立刻凸顯出來,低著頭看比他矮一點的管天任,臉像上了妝一樣好看。
管天任愣住了,傻了一樣盯著季劫。
季劫平移著錯開視線,微微別開臉,過了一會兒再看,發現管天任還是盯著自己,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於是伸手壓住管天任的頭頂,讓他低頭,說:
“別看啦!”
管天任低著頭,覺得血液瞬間湧上腦袋,嘴唇都燒得乾燥。
他想起自己那天跪在季劫面前,只有一點距離,再向前一點就可以親到那人的唇上。
讓人沉醉、暈眩的距離。
季劫摸了摸管天任的頭髮,就把手放下,過了一會兒,非常無奈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你怎麼這麼坦誠啊……”
季劫用一種極其溫和,溫和得不像他的聲音說:
“我真是受不了你……就算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也要矜持一點。”
“……”
季劫把手從滾燙的臉上放下來,重複著說:“真是受不了你。我知道你想跟我做朋友啊,可也不要這麼老實。我就算了,萬一這話被別人聽見,人家該覺得咱倆很奇怪了。”
管天任:“……”不,我說的就是‘很奇怪’的意思。
季劫看管天任呆了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又摸摸他的頭髮,說:“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會記住的,放心。”
“不是,季劫……”管天任本想多說幾句,但看季劫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又覺得……不行。
老天,自己剛才在幹什麼啊。
季劫的眼睛黑,而亮,在臺燈下,有一種讓人心動的魅力。
那種純粹的黑,沒有雜質的眼睛,讓管天任不敢衝突。
季劫上前一步,兄弟一樣摟住管天任的肩膀,低聲說:
“你真好。”
“……”
管天任快哭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管天任老實成這個樣子,季劫口上說,心裡也覺得舒服,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楊懷瑾。自己那天情緒太激動,在醫院裡就跟楊懷瑾吵起來了,現在想想楊懷瑾確實有錯,但他也不應該那樣斤斤計較。季劫生氣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季文成出事的這兩年來,楊懷瑾表現的確實有點讓人心寒。如果不是季劫知道楊懷瑾這人的本性,肯定以為是因為自己家出事楊懷瑾才躲得遠遠的。
他給楊懷瑾打電話,發現他手機關機,打那天紙條上的手機號,不在服務區。
算了,等季文成出院後,有時間專門找他一次吧。季劫這樣想。
和管天任這邊類似甜蜜的感受不一樣,果果真切地讓季劫有了頭痛的感覺。果果還不像季劫那樣記仇,實在不行用手拍幾下屁股他也不放在心上,但就是因為不放在心上,所以同樣的錯誤他會犯不少次。果果寫作業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還是沒改過來,有時候氣得季劫真想打他一頓。
可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不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