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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到方向盤上了,他震得頭疼,立刻意識到被人追尾了,連忙踩剎車。因為剛起步,速度不是很快,季劫很快把車停下。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管天任剛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摸季劫的頭,問:“有沒有受傷?!”
季劫搖搖頭,說:“怎麼回事,我下去看看。”
“我去吧。”管天任解開安全帶,皺眉,心裡有些不安。
但說這話的時候季劫已經開啟車門下車了,管天任著急,也跟了下去。
季劫第一個反應是看自己的車,只見後面已經凹下去。季劫想起後面的車剛剛按了喇叭,沒想到竟是來提醒自己它要來撞自己,也太霸道了,季劫怒氣騰騰地走到後面車的駕駛艙,剛要說什麼,車門就開啟了。
季劫剛想說什麼,結果看到車裡走下來的那個男人,突然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哎呀,真是抱歉。我開車技術還是這麼爛。撞了你的車真是不好意思,我來給你修。”
那人開豪車,但是穿著隨意,襯衫皺皺巴巴好像鹹菜。他眉眼溫潤,笑容燦爛,迎著太陽,黑色的頭髮變成淺棕色,看起來格外柔軟。他伸手遮擋陽光,看著季劫笑,過了一會兒,開口道:
“圓圓,我回來了。”
那撞在季劫車後保險槓上的男人,正是季劫許久不見的朋友,楊懷瑾。
楊懷瑾,八槍。
季劫從小到大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管天任從車上下來,沒認出楊懷瑾來,開口問:“季劫,怎麼了?”
季劫揮揮手,對著身後的管天任說:
“你現在這裡待著。”
他的語氣急促到有些敷衍,甚至容不得管天任問一句‘那人是誰’,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季劫遲疑地向前走,他走得很慢,因為他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可剛剛那個男人叫自己‘圓圓’。
可那個男人聲音那樣溫和,那樣令人熟悉。
季劫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面前的男人。
楊懷瑾變化其實並不大,歲月沒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可楊懷瑾的眼神已經讓季劫陌生。
那種沉寂,不知道要被多少故事堆積,才會形成這種眼神。
季劫問:“楊懷瑾?”
楊懷瑾笑了,他說:
“我是八槍。”
季劫簡直無法呼吸,他快步向前,邁開長腿,突然撲上前,緊緊摟著楊懷瑾,牙齒咬得死緊,一句話都沒說。
楊懷瑾驚了。他已經做好被季劫狠揍一頓的心理準備了,被這樣抱住,心裡一酸,反手拍季劫的後背,張口要說什麼。
本來是很緩和很溫情的一幕,可下一秒就完全變換了畫風。只見季劫反手一扭,把楊懷瑾掀翻在地,這一摔直把楊懷瑾摔得喘不過氣來,下一秒右臉頰就火辣辣的疼。
楊懷瑾‘唔’的一聲,捂住右臉頰,連忙說: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撞你的車,剛才我看你要走有點著急,油門踩大發了!都說給你修車了你別打我!”
“滾你媽的!”季劫怒,拽著楊懷瑾的領子把他往路邊拽,看樣子頗有不洩憤不罷休的氣勢,他吼,“我是因為車嗎?!是嗎?!楊懷瑾!楊八槍!你怎麼才回來?!!”
季劫用力捶楊懷瑾的肩膀,楊懷瑾心中苦笑,混亂中捱了不少拳頭。這裡是大學附近,不少內心還沒受到汙染的大好青年,一看這情況,連忙過來勸架。
管天任拉著季劫,想把季劫從楊懷瑾身上拉起來。可季劫氣紅了眼,拼命拽楊懷瑾的領子,兩人被群眾扶起來,楊懷瑾的衣服也徹底報廢了。
男人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吃痛的吸了口氣,說:“兄弟,看在我剛下車就趕來看你的份上,咱下手能輕點不?”
“不行!”季劫甩開管天任拉自己的手,還要往楊懷瑾那邊湊。
旁人嚇了一跳,可楊懷瑾卻笑了。
他流著鼻血往季劫那邊走。
然後,兩個人以一種極為男人、兄弟的姿勢擁抱。
楊懷瑾拍拍季劫的後背,一邊吸氣一邊說:“你揍得太狠了。我看看東西碎沒碎。”
他放開季劫,從口袋裡取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翡翠掛件,見掛墜完好無損,楊懷瑾鬆了口氣,將它戴在季劫脖子上。
楊懷瑾聲音低啞,上下看看。季劫面板白,很適合翡翠的顏色,他滿意的點點頭,頓了頓,重新說:
“圓圓。季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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