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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著屁股翻箱倒櫃,弄得滿屋子烏煙瘴氣,多少年的灰塵都被弄飛起來。
“我說你又什麼時候回來的?能消停點不?拆房啊你!”
“啊,沒事沒事,我找點東西,你去睡吧去睡吧。”孫建軍頭都不抬,繼續噼裡啪啦翻個底朝天。
孫父又無奈又懊惱,剛要再罵,孫建軍“啊”地一聲叫,把他爹嚇了好大一跳。孫建軍抖著手裡的破書,欣喜若狂,就是它了就是它了!這麼多年果然還在,老人有攢破爛的習慣就是好啊,容易挖到寶啊。他撣撣書面的灰塵,戴著寬簷帽臉上一道疤的牛虻,冷眼瞧著這個神經病。
孫建軍“吧嗒”在牛虻的臉上親一口,夥計,三個月之後,我能不能在陳紀衡那裡活著出來,全靠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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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痛快點,做吧 。。。
孫建軍在陳紀衡家門外徘徊了好一會;說徘徊也有點牽強;其實他就是在自己的車裡坐了好一會。隨時有種想跑的衝動;可念頭一冒出來又強自壓下去。他抽了根菸;發現自己手指頭都在微微發抖。
真沒出息,他暗罵;恨恨地把菸頭扔到外面,一咬牙一跺腳;開啟車門邁了出去,順便沒忘了拿著那本《牛虻》。
結果一抬頭,看見陳紀衡正站在落地大玻璃外瞅著自己呢;也不知看了多少時間了。他住一樓,離得近,直接跟孫建軍對上目光,孫建軍心頭一緊,掩飾地摸摸頭髮,清清嗓子,做出個無所謂的滿不在乎的架勢,拎著書鑽進樓。
還沒進門,先把書舉起來了,呵呵笑道:“你的吧?還記得不?”
陳紀衡一怔,接過來,慢慢翻開。說實話他以為孫建軍早把這本書扔了,或者賣廢紙了,上一次這小子說好好收著呢,陳紀衡一點也不信。沒成想今天孫建軍就給拿來了,看樣子和十年前差不多,舊了點,可也沒缺頁少邊的。
陳紀衡心頭不由自主軟了一下,覺得手上的書沉甸甸的,有一種時光凝滯般的質感。他自失地一笑,道:“難得了。”
孫建軍一直偷偷觀察者陳紀衡的臉色,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悵惘和苦澀,連忙順杆爬,道:“你的東西我留著呢,我忘不了……”這話說得有點情深款款的意思,有點遺憾與慶幸交織的意思,孫建軍在風流場上名頭也不是白混的,這玩男人吧,也得分個三六九等,一等的用錢,二等的用心,三等的用情。
陳紀衡是特等,不只用情,還得用舊情。
陳紀衡抬頭注視著孫建軍,目光變得複雜了,難懂了,深沉了,看得孫建軍也有點酸楚,畢竟十年呢,畢竟十年前還有那麼一段呢。孫建軍湊上前一點,道:“陳紀衡,其實……”
陳紀衡沒等他把這句話說完,驀地撲過來,用力把孫建軍攬在懷裡,對準嘴唇親了下去。
孫建軍瞪大眼睛:“唔……唔……”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陳紀衡才不管他有氣無力的推拒,抱著孫建軍的兩條手臂跟鐵箍似的,我草掐都掐不動。這一吻口舌糾纏把孫建軍吻得七葷八素,大腦有點缺氧,還掙扎呢就覺得陳紀衡一隻手往他褲子裡探。
孫建軍陡然一驚,使出吃奶的力氣,狠命推開陳紀衡。兩個人呼哧呼哧地對視,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深沉如海。
“沒……沒……”孫建軍張開雙手擋在自己身前,語無倫次,“我還沒準備好。”
陳紀衡根本不搭理他,撲上去按在牆邊一頓猛啃。
孫建軍想罵,可沒底氣;想打,更沒底氣。你幹什麼來了?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裝?孫建軍終於明白他以前玩過的小男孩,第一次為什麼會露出那種既羞澀又憤懣又難堪又無奈又認命的表情了,他現在的情況跟他們那是一樣一樣的。
孫建軍一看到那種表情就會特興奮,跟打了雞血似的,所以陳紀衡也一定就是一樣一樣的。
陳紀衡現在就特興奮,孫建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胯間的變化,都是男人,誰不明白誰?
於是在孫建軍半推半就半怨半恨的情形下,陳紀衡迅速地把他給扒光了,還順便把自己扒光了。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陳紀衡手上灼熱的溫度把孫建軍燙了一個激靈,我草這是發燒啊還是發情啊!
孫建軍竭力隱忍著,拼命在心裡做好各種暗示各種準備,就當被強X了!我草,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他沒想能得到快感,在下面和在上面終究不一樣,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擺弄來擺弄去,首先心裡這關就過不去,那種恥辱感,絕非言語所能形容。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