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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永遠,不回這個家。
第二天,陳紀衡照常去上學,他換了一件稍微厚一點的長袖襯衫,把傷口遮掩起來。早上覺得眼睛有點發癢,他沒太在意,以為是昨晚沒睡覺的緣故。上課後,那種癢痛越來越明顯,視線趨於模糊,不太能看清黑板上的字跡。
陳紀衡依舊沒放在心上,他忙著把考試卷紙都翻出來,仔仔細細核對答案,查詢尚未完全掌握的知識點。
下課時趙梓倩走過來,有點侷促地坐到他身邊:“其實……一次考試也不能說明什麼,是吧?”
陳紀衡不願意搭理她,鼻子裡道“嗯”,起身要去物理老師辦公室拿捲紙。
趙梓倩忽然叫道:“陳紀衡,你……”驚訝地指著他的臉。
“什麼?”陳紀衡不耐煩地皺皺眉。
“你……你流眼淚了。”趙梓倩本想說“你哭了”,看看又覺得不對勁,湊過來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哦?”陳紀衡抹一把臉,指尖發潮,他下意識去擦眼睛,卻聽趙梓倩叫道:“別擦別擦,手太髒。你眼睛腫了,快去醫務室瞧瞧吧。”說著趕快回到座位,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陳紀衡。
陳紀衡一瞧,果然,左眼又紅又腫,像個桃,不自覺地流眼淚。陳紀衡也緊張起來,放下鏡子匆匆道:“謝謝,幫我請個假。”轉身奔向醫務室。
醫務室的老師觀察一會,沒敢動,說:“還是去醫院吧,穩妥點。眼睛的事可大可小,別耽誤了。”
陳紀衡只好去找班主任請假,班主任見他的眼睛紅得很嚴重,也很驚訝:“快去快去,找你媽媽。”頓了頓又道,“你這是沒考好上火了吧?其實不用心理負擔這麼重的……”
陳紀衡沒心思聽她羅嗦,只道:“謝謝老師,那我走了。”關門時聽到班主任一聲輕嘆。
廠礦醫院離他們學校不算遠,走上二十分鐘也就到了。陳紀衡沒去找母親,在門口排隊掛號。這個醫院在附近極有名氣,很多非廠礦職工也來治病,人很多。陳紀衡的眼睛更難受了,他都能感覺到那種火辣刺痛,有什麼東西不斷地流出來,左眼前一片茫然,什麼都看不清。
陳紀衡有點擔憂,想象著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和結果。
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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