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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了,記住嘍,好好承認錯誤。別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孫建軍被弄愣了,傻乎乎地從羅赫的車上走下來,心想,難道報警是陳紀衡乾的事?他不會這麼無聊吧?把我關一宿,這算教訓教訓?
孫建軍忐忑不安地慢慢走進樓門,想起陳紀衡不正常時的種種表現,忽然有點膽戰心驚,我現在要是轉身就走……這個念頭剛一湧上來便打壓下去。
沒用,他算看出來了,沒用,只要還在陳紀衡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被貓抓住的耗子,五指山圈住的美猴王。
關上一宿,也,也算解恨了吧。孫建軍擰眉攢目。說實在話,不過是出去玩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田草用的是前面,陳紀衡用的是後面,這,這也不一樣啊。
孫建軍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小心翼翼地敲敲門,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孫建軍推門走進去,乍著膽子喚道:“陳紀衡——陳紀衡——”
陳紀衡不在,客廳裡空蕩蕩的,隱約傳來一陣陣樂曲聲。孫建軍走到臥室、餐廳、廚房,聽出那聲音竟是從地下室傳出來的。
地下室孫建軍從來沒進去過,只在花園裡溜達的時候注意到和尋常的地下室有所不同,也帶窗戶,大概有一米寬,所以估計那裡面陰暗不到哪裡去。有一次無意中提起,陳紀衡說是放了些雜物,通風和採光還算好,東西放在那裡不容易發黴。
只是孫建軍沒想到,那裡面還會有音響。
孫建軍沿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下去,音樂聲音更大了,還是個5。1環繞立體聲,聽音質就便宜不到哪裡去。
地下室果然沒有那麼黑,不點燈也亮堂得很,只比上面略暗一點。沒有孫建軍想象中的亂七八糟,整潔得很。沒有隔斷牆,只有三四個大柱子,因此室內情景一望可知。
有沙發、有電視,當中一張大床,正對著電視。在孫建軍的眼裡依舊毫無品味可言。床頭是老式的鍍金欄杆造型,兩邊都有。床單枕頭竟是純黑色的,看上去顯得更加壓抑。
樂曲聲音很大,震耳欲聾。孫建軍為了裝,正經把古典音樂學習了一陣,雖然瞭解得太少,但一些非常著名的作品還是多少知道一點。他聽出這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活潑有力,氣勢磅礴,如驚濤駭浪,衝擊著地下室內每一寸空間。
陳紀衡就在驚濤駭浪當中,坐在一張高腳椅上,半閉著眼睛,似乎完全沉浸於激昂的旋律,雙手平伸,在空中虛彈,彷彿在他面前擺著一架看不見的鋼琴,彷彿這澎湃的樂曲就是他彈出來的。
孫建軍忍不住喚道:“陳紀衡?”話一出口他才發覺聲音有點低,音樂轟鳴中對方根本聽不見。
孫建軍清清嗓子,高聲叫道:“陳紀衡——”聲音淹沒在樂曲陡然拔高的旋律裡,估計那位還是沒聽到。
孫建軍沒轍了,想要走過去拍拍他,陳紀衡忽然抬起左手,比量個禁止的手勢,然後緊接著繼續“彈”。
孫建軍立刻領會意圖,索性走到沙發裡坐下,看見茶几上擺著一瓶飲料,拿起來剛要喝,猛地想起以前曾經被陳紀衡下藥,連忙又放下了,乖乖地坐在那裡。
鏗鏗的低音炮震得孫建軍心臟一沉一沉地發疼,高亢的樂曲鑽入耳朵裡更是令人煩躁,當排山倒海般的第一主題再次響起,終於在孫建軍忍無可忍之前結束了播放。
陳紀衡兀自沉浸在明亮輝煌的韻律當中,雙手仍是虛彈的姿勢,好半晌才緩緩放下,輕輕籲出一口氣。睜開眼睛,望向孫建軍,道:“回來了?”
“啊……”孫建軍摸摸鼻子,偷覷陳紀衡的臉色。那人仍是淡淡的模樣,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只道,“餓了吧,我做了點綠豆粥。你是先吃東西,還是先洗澡?”
其實孫建軍餓壞了,肚子裡咕嚕咕嚕直叫,但他更受不了的還是一宿之後身上黏糊糊的感覺,忙道:“先洗澡吧。”
陳紀衡不置可否,和孫建軍一起上樓,去了廚房。
孫建軍一邊洗澡一邊緊張兮兮,生怕陳紀衡一推門闖進來,要狠狠教訓他一頓。只是這份緊張算是白費了,直到洗完也沒什麼動靜。孫建軍趕忙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走出來時沒見到陳紀衡,只見餐桌上擺著盛好的綠豆粥和糖酥餅,還有紅蘿蔔絲的小鹹菜。
孫建軍狼吞虎嚥吃了個一乾二淨,肚子裡有了食,心裡有了底氣,把碗筷堆到水槽裡,走到地下室去找陳紀衡。
這回地下室安靜了些,傳出來的聲音沒那麼大,但也同樣令孫建軍心跳加速——那是一個男人叫床的動靜,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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