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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步。”孫建軍往身上套衣服。
陳紀衡指指窗外:“今天估計沒機會了,外面下雨。”
“啊?”不是怎麼倒黴吧?孫建軍連忙把窗簾全拉開,果然,天陰暗暗的,雨點噼裡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形成大片大片的水痕。
我草。他罵了一句,人要是走背字,喝口涼水都塞牙。孫建軍撓撓腦袋,在去洗手間洗漱和躺回床上睡個回籠覺之間猶豫不決。陳紀衡不理他,自顧自到書房裡的跑步機上,塞上耳機聽音樂。
孫建軍瞧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一咬牙,我還不信了我,就不能克服克服那點惰性?於是開始在屋子裡轉圈散步。只是屋子有點小,施展不開,繞了幾圈發現不像鍛鍊,倒像是拉磨。
幸好這時陳紀衡開口了:“吃什麼?我去做。”
“呃。”孫建軍想一想,“麵條。”
陳紀衡的廚藝是孫建軍最喜歡的地方。當然床上他也喜歡,但要是讓他做上面的而不是下面的那就更完美了。陳紀衡對吃的很講究,據他自己說是當年照顧病重的妻子而鍛煉出來的,色香味俱全,營養搭配完美。一碗麵裡放了半個西紅柿、幾片香菇、兩個大蝦、一個雞蛋,外加三片醬牛肉和一點香菜末,再點上香油,剛一端出來孫建軍就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喚。
“今天想幹點什麼?”陳紀衡吃相極為優雅,四平八穩,右手拿筷子左手拿羹匙,先把麵條挑進羹匙裡,再一口吃下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孫建軍在外面和別人吃飯,只會更講究,但他在家裡不肯。家就應該是放鬆的地方,對著最熟悉的人你還端著架子裝什麼裝?接過來毫不客氣,三口兩口吃得希裡呼嚕,一邊嚼著一邊道:“去公司,挺多事得處理呢,國慶節也放完了,得收收心。”
陳紀衡點點頭:“不錯。聽說你那天在酒桌上訂下不少合同?”
他問得輕描淡寫,孫建軍卻心頭一跳,多個心眼,只笑著含糊地道:“也沒幾個吧,都只是意向,不確定。”
“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行,我記著呢。”孫建軍打定主意不讓陳紀衡再插手他公司的生意,隨口敷衍著,一抹嘴,“我先走了,吳稚還等著我呢。”
陳紀衡道:“嗯,路上小心點開車。”
“哦。”孫建軍暗笑,這對話怎麼聽怎麼像媳婦叮囑老公。進衛生間又徹底捯飭一番,噴了口腔清新劑,抹了摩斯,再看自己果然神采飛揚英俊瀟灑,這才轉身出門。
“雨傘。”後面傳來陳紀衡的提醒。
“哦對了。”孫建軍在門口找出一把來,拎在手裡,倒有幾分英國倫敦劍橋的範兒,吹聲口哨揚長而去。
下這麼大的雨,無論如何心情也是愉悅不起來的。車窗前的景象被雨水沖刷得有些模糊,在來回搖盪的雨刷器裡忽隱忽現。路邊盡是撐著雨傘裹緊衣服打車或者等公交車的人,全衝著一個方向張望著,滿臉是急迫和不耐煩。
車子在街道上艱難行進,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市中心的辦公樓。
“孫哥。”吳稚過來打招呼,看樣子這小子一個長假過得不錯,面板曬黑了,透著健康的紅潤,精精神神的。孫建軍一拍他肩頭,笑道:“馬爾地夫好玩不?別說,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挺想你。“
吳稚笑笑:“挺好。孫總來了,在您辦公室呢。”
他口中的孫總,正是孫父。孫建軍一怔:“我爸?來幹嗎?”
“不知道啊,您去瞧瞧?”
孫建軍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會,沒想明白,便道:“行,我去。正好有幾個單子你得幫我看一下,具體的咱們再談。”
“好的。”
孫建軍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果然見到孫父坐在沙發裡閉目養神。老爺子昨晚的酒好像還未醒過來,臉色很疲憊,似睡非睡的樣子。
孫建軍過去輕輕碰碰他,小聲喚道:“爸……”
孫父睜開眼睛:“哦,你來啦。”直起腰板,“我是不是睡著了?”
“下這麼大的雨你來幹嗎呀。”孫建軍把吳稚沏好的茶遞給父親。
“唉——歲數大了,睡不著。”孫父揉揉眉心,拍拍身邊的沙發,“你坐,我跟你說幾句話。”
“……哦……”孫建軍心道,完了,老爺子要痛訴革命家史,按以往的經驗來看,指不定得用多長時間呢,這一上午只怕要泡湯。
只是想不到孫父這一次卻是言簡意賅:“昨天我喝多了,可能有些話不太中聽,你別往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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