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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李虎一面。
這是一段貨真價實的孽緣,雙方似乎從中得到的都只有傷害,分開了倒是對大家都好。
想起那天李虎亂糟糟、呆怔怔的樣子,謝遠的嘴角還是微微往上翹了翹,‘真是個打不死煮不爛的貨!’
這年頭命如草芥,生死只在轉瞬間。謝遠卻莫名的覺得,李虎的命勁兒比自己旺盛多了,‘怕是有一天我骨頭都爛了,那貨還是能蹦躂著的活下去。’
“跳出痴迷洞,割斷相思鞚;金枷脫,玉鎖松。笑騎雙飛鳳,瀟灑到天宮。”低低哼完這段長生殿,謝將軍走的時候,心如鐵石,了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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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6日,日軍進攻鳳陽,拉開了徐州會戰的序幕。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皖浙二省交界處,中國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第四軍與日本步兵第七聯隊發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遭遇戰。
雙方互有死傷,中方還俘獲了幾名日軍俘虜。
這其中,有一名年青的日軍少佐。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沒有姓氏,只有一個兩字的名字叫做承介。
這名少佐的被俘,暗地裡在南京乃至東京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一個特別小分隊從南京出發,趕赴皖南。
與此同時,勝利的訊息傳至漢口XSJ軍部,原本垂頭喪氣的軍事副委員李虎聞報大喜。為了爭功,他打起精神,火速從漢口趕至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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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委員清了清嗓子,“你們受日本軍國主義矇蔽,千里迢迢跑來送死,難道就不思念家鄉的親人麼?!只要你們與法西斯主義決裂,我D向來優待俘虜……”
長篇大論的說完之後,他側過頭,對翻譯說道,“翻!……對了,再加上一句,告訴那幫狗日的,哪個寫了悔過書,就有酒喝有肉吃。”
他說話的時候,屋子裡的日本俘虜冷漠者有之,倨傲者有之。唯有一名青年軍官,聽到李虎最後這句話,臉上掛上一絲嘲諷的笑容,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李虎眼睛不好使,耳朵卻靈,聽到這聲,便對他招了招手,“來來來,這個小日本,你過來。”
那名日本軍官倨傲的揚起脖子,上前了一步。
李虎咳嗽了一聲,獨眼滴溜溜的轉了一下,和顏悅色的問他,“聽得懂中文?”
那人沒有回答。雖然身為階下囚,他卻依然軍裝整潔筆挺,神情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高傲冷漠。
李虎轉過頭去,對翻譯說,“問他,叫什麼名字。”
翻譯是個斯文的小白臉書生,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子,照著翻了出來。
那名青年軍官開了口。他的中文雖然稍顯僵硬,卻是字正腔圓,聲音中有一種與年紀完全不相稱的威嚴,“松川承介”。
總結起來,李虎這輩子最討厭某一類人:貌似高貴、自命不凡的高個子小白臉。
這小日本一下子全中!還是個狗日的日本兵!果然是個天生找抽的貨!
他心中越是咬牙切齒,臉上就越是和藹可親,“你願意和法西斯主義決裂,為世界和平做貢獻麼?”
年輕的日本軍人臉上泛起一絲微笑,笑容裡冷酷的譏屑猶如一把冰冷的尖刀,“支那人……真是為了幾口食物就什麼都可以出賣……你當我們大日本軍人也是一樣?!”
李虎愣了愣,片刻之後,他猛的抬起腳來,直接一腳踹向那個日本軍人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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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書記一臉的為難,“李委員啊,我知道您恨小日本,我也恨!恨不得剝他們的皮,吃他們的肉!但是……毆打俘虜是嚴重違反我D紀律的……不是我多嘴……您身為軍部領導,更是應該以身作則……這一次的事件,影響實在是很壞……”
李虎埋著頭,心裡嘎吱嘎吱的磨著牙,‘媽拉個巴子的,總算抓住老子小辮子了!……你也是,傻啊?!驢腦袋?!不會暗著下絆子啊?!’
與此同時,廣州。
白副官輕輕敲了敲司令長官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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