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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穿碎花旗袍的女子嬌嗔的在自己高聳的胸口上拍了拍,“喔呀呀,這可了不得了!哪裡來的那麼大膽的狂徒,連國民政府的軍船也敢搶?!三爺……您說是不是……”
三少爺正忙著砌牌,聞言便衝她一笑,風度翩翩的點了點頭。
倒是李虎在旁邊問了一句,“知不知道是在松州港上面還是下面被搶的?”
五姨太飛了他一眼,“虎哥問得真奇怪,被搶就是被搶了,還分什麼上面……下面……?”
李虎奮力抽了一口香菸,“要是船還沒過鬆州港,那搶走的就是真槍實彈。要是過了松州港……那隻怕到手的就只有破銅爛鐵了!”
三少爺自顧自的打著牌,聞言,便轉頭看了他一眼。
一大批軍火失而復得,三少爺頗為高興,正式的請李虎吃飯以表謝意。
車停在小金屋外,李虎從裡面出來,見到車裡的三少爺,兩人都不由得“哦”了一聲。
淺棕色的皮製飛行員款式夾克,下面是深棕色的長褲套著長靴,又是一模一樣的打扮。
其實說穿了就一點也不奇怪。三少爺如今既將李虎金屋藏嬌,便盡著金主的義務負擔起他的衣食住行來。他將自己用慣了的裁縫薦給李虎,讓他替李虎置備衣物。
這個裁縫大有來歷,祖上是江南織造府的繡工,自己又曾在法蘭西做過衣服。這人問起李虎中意的衣料款式,李虎一是回答不上來,二是下意識裡一直覺得謝三那***衣冠禽獸得大有派頭,便答覆他和三爺的一樣。
此人正在替三少爺備置新一季的衣物,聽了這話倒也省事,直接便將每一套都做上了兩件。
待到衣物送來的時候,外套、襯衫、領帶、長褲都是搭配好了的,李虎穿起來卻也方便。
只是這兩人身材本就相似,一樣的高個子長腿,再加上一樣的衣著,難免讓不知底細的外人,比如現下這家館子的夥計,誤會了他們是一對兄弟。
這家館子開在香山腳下,並不富麗,但卻極為雅緻。每年秋天紅葉暈開了的季節,便是這裡人來人往,生意鼎盛的時候。
他家的野味最是出名。謝李二人在包間坐定,攤開選單大肆禍害了一通飛禽走獸。夥計笑眯眯的重複過菜名之後,又加多了一句,“兩位爺真是親熱。不知哪一位是大爺,哪一位是二爺?”
這樁尷尬事之後,卻又遇上了一件巧事。
他們這廂裡吃著飯,隔壁包間裡卻傳來了一陣喧譁。
有人大聲說,“段老,這杯酒,晚生一定要敬您!您不畏強權,和軍閥抗爭的事蹟,現在可是傳遍了整個中國教育界啊!像您這樣德高望重,鐵骨錚錚的學者,可謂是民族的良心!”
一個蒼老的聲音矜持中略帶著一點自得,“哪裡哪裡,德山兄言重了!軍閥橫行,禍國殃民,老夫不過是略儘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雖尚不能挽狂瀾於萬一,但可親眼見到李虎這個禍害倒臺,也是生平一大快事!哈哈!”
李虎聽到這裡,連耳朵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個人,可不正是他仇人之一的段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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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上廁所的時候,他從門口向隔壁包間裡望去,果然見到段校長一臉的容光煥發,被一群讀書人包圍在那裡敬酒。有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正向包間外面走去,想是也要去方便,見到李虎在那裡探頭探腦,便禮貌的詢問道,“兄臺找人?”
李虎連忙搖頭,“呵呵,走錯了房間。”
等他回到包間裡,三少爺笑眯眯的問他,“去了那麼久,想清楚怎麼收拾人家老校長了?”
吃過飯,出到門口,一群小孩提著竹籃在那裡兜售一些橘子、煮花生之類的吃食。
李虎招了招手,對那些小孩說,“過來,這些東西我都買了。”
他掏出一塊銀元,放在其中一個小孩手裡,“這個給你們。東西我不要,你們就站在這裡,等待會一個穿藍色長衫,白鬍子的老頭出來,就把東西都使勁的朝他身上砸!”
三少爺立在一旁,聽了這話,就正義感十足的斥責道,“不像話,教壞小孩打人。”
他也摸出一塊銀元,放在其中一個流鼻涕的小姑娘手裡,和藹的摸了摸她的頭,“小妹妹,待會等那個老爺爺出來了,你就過去,抱著他的腿,問他,‘爸爸,你怎麼不要我和媽媽了?’。就說這一句話,記住了嗎?”
謝老先生滔滔不絕的發表他的大義言論,一直演說到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