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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把責任都歸咎在殺手身上,都怪那個蠢貨無能!為了消除心中的歉疚,他決定要親手將兇手抓住。
另外……雖然他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即使殺手把吳副總理牽扯出來了,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但如果能夠在抓捕中當場將人擊斃,也是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李虎和陸仲麟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想法行為從來沒有一致的地方。但這一次,兩人竟不謀而合。
李虎積極要求參與抓捕,表面上的理由當然是他認得殺手的樣子。但實際上,他也有兩個目的。第一當然是想知道誰是幕後指使,第二,不能讓殺手活著說出來,那晚他要殺的人,可是李虎。
梅九爺面無表情的立在吳副總理面前,禮帽帽簷低低的壓著,一雙鳳眼隱藏在陰影裡。
吳副總理是位體型富態的紳士,由於已經喋喋不休的抱怨了多時,額頭上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來,不得不從兜裡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擦著汗,一邊還不肯暫停,“欺世盜名的廢物!我花了那麼多錢請你,結果事情沒辦成,倒給我惹出這麼天大的麻煩來!……”
他心裡也很奇怪,但卻並不肯分辨解釋,於是只站在那裡默不作聲。
直到吳副總理說,“你現在連夜就給我滾出北平,再也不要回來!要是你露出一絲半點風聲,把我牽連進來,我就殺光了你那個戲班上下……”
話到這裡,吳副總理的聲音突然頓住了。因為,有兩根細長的手指悄無聲息的突然抵在了他的咽喉處,在那兩根手指之間,閃動著一道窄窄的寒光……
只聽梅九冷冷的說道,“你放心,我接下了這單生意,就一定會有個交待。”
他將一張薄薄的支票扔在吳副總理臉上,“這是你給的定錢。李虎我照殺,但你要是動我身邊的人一根寒毛,我就連你一起……免費再幹上一單!”
要不是下九門裡傳出來的訊息,誰也不會想到北平城裡最神秘的殺手梅九爺,藏身在這樣一個三流戲班裡當琴師。
陸仲麟和李虎帶著憲兵隊的人馬,兵分兩路,前後包抄。餓虎撲食似的衝進了梅九的地界,卻早已是人去屋空,只見到了房間裡的一把京胡,端端正正的擺在桌上。
於是只有把戲班子裡那些嚇壞了的男男女女通通帶回去審問。
陸仲麟是規規矩矩的問話,並不曾動刑,只要那些人交待,梅九現在何處,有無其他同夥。
這只是個跑江湖賣藝的小班子,連個拿得出手的名角兒都沒有,一眾人等都沒見過大世面,哪裡說得清楚,只懂一個勁的流淚喊冤。
李虎就盡著自己參謀長的職責,對陸仲麟說,“先動大刑。動完了還沒人招,應該就是真不知道了。那就通通定上強盜的罪名,找日子槍斃,等著看那小子會不會來劫法場!”
他這話一出口,陸仲麟看他的眼神,就好比看著一堆新鮮的大糞!
“仲麟秉承中山先生遺志,平生志向便是建立一個現代中國……要平等共和、富強奮發……不可以放縱一個壞人,也不可冤枉一個好人……這樣的草菅人命,豈非是土匪強梁所為!”
他滔滔不絕一通大道理講完,便看也不看李虎一眼的拂袖而去。
李虎命人開啟牢門,將戲班的當家花旦提了出來。
那是個十八九歲的丫頭,對著一身筆挺戎裝的軍爺嚇得一個勁的瑟瑟發抖,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利落。
“叫什麼名字?”
“蘭…蘭香…”
李虎拔出手槍,用槍管託高她的下巴,笑了一下,“長得挺好。看你家九爺狠不狠得下這個心了。”
他帶著蘭香回到現已空無一人的戲班,進了梅九的廂房。
“坐。”
和那個哭哭啼啼的丫頭面對面的坐下,面前還放了一壺茶。
“九爺也出來坐坐吧。蘭香,倒上三杯茶。
我喝完這壺茶,九爺還不出來……那就只有對不住了。”
眼看著茶壺見了底,李虎把槍拿出來,“嘡”的開啟保險,對準了縮成一團的蘭香的腦袋……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暗影裡走出來,端起了杯子。
李虎笑了,“梅九爺?”
那人面無表情點了點頭,“你是李虎?”
“對。”
“穿上衣服我都不認識了。”
李虎頓時眼前一黑!十七八句髒話湧上了嘴邊,但頓了頓,還是嚥了下去。短短一個交鋒,他已經意識到,這種場合,要在口舌上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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