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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入喉,蘇文舒服了不少,胸口悶悶的,大概是被貼了膏藥,此刻看著杜傑在身邊,他感到很心安,於是又閉上眼睛,沉沉地墜入睡眠。右手無名指傳來金屬的質感,整個手掌被杜傑包住,蘇文再沒有做夢。
杜傑看蘇文安心入睡,才輕輕鬆了自己的手,起身坐到鄭吳雨身旁。
“你也累了,回去睡吧,我在這邊。”杜傑看著鄭吳雨眯著的鳳眼說。
鄭吳雨睜開佈滿血絲的眼,諷刺地看著杜傑問,“你還在堅持著所謂的狗屁自由嗎?”
杜傑點頭道,“兩人在一起,本就不應束縛對方的自由。”
鄭吳雨冷哼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杜傑道,“那我覺得,現在應該回去的是你,你應該好好睡一覺,然後忘了蘇文這個人。”
杜傑沒說話,只是看著地面。鄭吳雨又道,“聽說你和容家的少爺最近打的火熱?”
杜傑點頭,“生意夥伴。”
鄭吳雨轉身看著床‘上的蘇文,一字一句道,“杜傑,你真不要臉。”
中午的時候,杜傑接了一通電話,鄭吳雨靜靜聽著,杜傑一掃疲憊,豪情萬丈道,“容少,吃飯了沒?”
對面的容波柔聲問,“在哪呢?”
“三院,一個……呃,朋友,出了點事兒。”
容波笑得低沉,“真是朋友?還是你自己的相好吶?我們哥幾個坐守‘保險櫃’,一夜沒見你,可是想的緊吶!”
“嘿,就屬你最激靈,”杜傑不自主地笑起來,這容波,在圈子裡就屬他最懂事,“我家那位,出了點意外,今晚不過去了。”
“嗯,行,你自己也注意身體。”
杜傑這次和容氏的合作,投入的資金巨大,那塊地皮也來之不易,今年房地產開始不好做,國家開始出臺各種政策打壓,這容氏,可是萬萬得罪不得的。前天去機場,說是接容氏派來負責工程的總監,誰知迎出來了這麼個可人兒。杜傑那狼眼,一下就看出容波和他一樣——圈子裡的人,再一細看,容波竟是和蘇文一型別的美男,只是氣度舉止,高雅了不止一點點。
杜傑承認,是有點動心了,他看上的是蘇文的乖巧,這份乖巧,在有錢人家的少爺身上,是很少見的,而現在的容波,無疑是對了他胃口,也對了他的品味。
容波比蘇文有遠見,生意上,他們可以一起大展宏圖;生活上,他們品味相近,共同話題許多。最主要的是,容波不像蘇文那般缺乏安全感。容波永遠是淡定自信的,只要告訴他一個方位,他便不再糾纏惦念著你,而蘇文……每次杜傑回紅豆,看著他水靈靈無聲控訴的大眼睛,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動心是一回事,但是對著蘇文,他永遠做不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按理說,他玩過的男生多了去了,甩一個蘇文,就和撣一粒米粒那麼簡單,和鄭吳雨在一起時,那些廝混的男孩子,只要拿點錢堵對方的口,不一樣和鄭吳雨相安無事地處了三年麼?只是現在……杜傑長嘆一口,蘇文,是自己的剋星啊……
鄭吳雨從不說髒話,他一向是氣勢壓人。可是此刻,他靠在沙發裡,眼睛死盯著蘇文的病床,惡狠狠地說,“杜傑,你知道麼?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真正的婊‘子,一個是乾淨的姑娘。”
蘇文睜開眼睛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句,“杜傑,你要是不能專心守著他,你應該現在就走。留下來,只是害他。”鄭吳雨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裡冷聲道。
蘇文眨眨脹痛的雙眼,開口道,“老總?”這才發現,聲音沙啞地不像樣。
杜傑走到床前,蘇文這才看見了他,虛弱地扯出個笑。杜傑拉住蘇文的手,輕輕嘆氣。
蘇文啞著嗓子道,“老總通知你來的?昨兒太混亂,我腦子有些迷糊……對了!歐亞怎麼樣了?”
杜傑摸了摸蘇文的眉毛,輕聲說,“他沒事的。你好好休息,我在這陪你,哪兒也不去。”
蘇文轉頭看向鄭吳雨的方向。
鄭吳雨黑著臉,“我氣得不知該說什麼。昨天我攔住了人,你幹嘛還衝上去?想當英雄也不是這麼個當法!”
蘇文看著老總鳳目含嗔的模樣,覺得特安心,抿著嘴角笑,卻牽動了胸口的傷,連連疼的吸氣。鄭吳雨刷地一下站他面前來,斜著鳳眼道,“我放你一個月的假,這個月工資你別想拿了!”
蘇文不笑了,臉歪得跟絲瓜似的。
鄭吳雨快步走到病房外,卻見杜傑跟了出來。
“做什麼?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