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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吳雨擺了擺手,把目瞪口呆的小護士趕走。沙發上的倆人,一個正深情擁抱,精神錯亂;一個正傻愣著被抱,不知作何反應,就聽一邊有人無奈道,“我這個癌症得的真辛苦……”
蘇文趕忙推開杜傑,蹦到伍方病床前關切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伍方擺擺手,“我最不舒服的就是我困,但是我已經被驚醒了。我沒看錯的話,那個……那個剛剛抱你的帥哥,是男人吧?”
蘇文紅了臉,看了身後倆人一眼,囁嚅道,“你也說是帥哥了……”
你找容波陪你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在公司,為了滿足胃口,大半夜跑來辦公室濫用資源嗷嗷嗷~~
蘇文安頓好伍方睡下,帶著倆人走出病房。
鄭吳雨看著蘇文青腫的手背,問,“剛剛犯病了?”
蘇文點點頭。杜傑上前一步,似乎想拉蘇文的手,蘇文卻避開了。
杜傑皺眉,氣壓瞬間低了下來,“我找了你一晚上,很累了,你別鬧脾氣。”
蘇文搖搖頭,醫院的走廊有些冷,他瑟縮著。杜傑見狀,立馬脫了外套給他披上,放軟了語氣道,“回去吧,你剛剛的確不小心,容波那麼重的傷,你多少注意點。”
蘇文退後一步,看著杜傑的眼睛。
杜傑有些不耐了,他一整天奔波勞累,沒吃什麼東西,又經過了剛才的驚慌,此刻已經頭暈腦脹。“你到底想做什麼?”
鄭吳雨嘆口氣,道,“杜傑,你收斂點脾氣,這是蘇文。”
蘇文抓緊衣角,又習慣性地挺直背脊,道,“我討厭容波。”
杜傑皺眉,“你別胡說,他傷得那麼重,始終唸叨我別和你動氣。”
蘇文冷冷道,“他放屁。”
杜傑一聲怒吼,“蘇文!”整個醫院走廊都在迴盪。不遠處有小護士開始往這邊探腦袋,但是礙於低氣壓,卻不敢上前。
蘇文自嘲地笑了下,接著走前一步。“啪”地一聲,巴掌清脆,走廊裡又蕩起了一串迴音。
打完後,蘇文揉著有些痠痛的手,“你走吧,杜傑,我累了。你知不知道戀人之間最起碼的準則是什麼?”
杜傑被一掌打蒙,呆呆道,“什麼?”
“是忠誠。”
杜傑喃喃:“我並沒有背叛你……”
“那你現在說一聲‘我愛你’給我聽聽行嗎?”
杜傑不吭聲了。
蘇文靠著醫院牆壁輕聲說,“我本來以為,我可以給你要的那種家,至於感情,可以在這些時光裡面慢慢培養。不過現在看來,容波比我更適合你。”
杜傑皺眉,想反駁,他在心裡說不是的,我和容波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卻終究沒出聲。
鄭吳雨頭痛。這是什麼情況啊?他發誓,杜傑肯定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廓耳光。然後這個賞他耳光的人竟然是那個好脾氣的蘇文?
蘇文轉頭對著鄭吳雨,“可以收留我一晚上嗎?”
鄭吳雨看看杜傑,隨即點頭。
蘇文把身上的大衣還給杜傑,帶著自己體溫的衣服披在杜傑肩上。蘇文道,“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你說得對,開始得太倉促了。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蘇文大踏步地走,鄭吳雨跟在身後。這一次,卻和畢業離開出租屋時不一樣。蘇文想,那時走得無牽無掛,現在呢?
杜傑一個人站在昏黃的走廊,心裡被什麼腐蝕著,漸漸爛出了一個大洞,透過洞口,可以看見杜傑一直深藏的秘密——小時候的秘密:
國際機場,六歲的小孩子顯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穩重,他坐在貴賓區的專座上,翹首看著不遠處的大門。貌似管家的中年人在身邊彎腰提示,“少爺,登機吧。老爺很忙,夫人估計也不會來了。”
小杜傑冷冷看了管家一眼,稚嫩的聲音卻故意壓得低沉,問,“還有多久起飛?”
老管家擦擦額頭的冷汗道,“稟少爺,還有五分鐘。”
“那就再坐四分鐘。”
小小的背影固執地坐著。漸漸地,漸漸地,和三院走廊裡高大的背影重合……
杜傑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手掌很清晰,每條紋路都有著完美的軌跡。算命的曾說他會大富大貴一生。
可是杜傑忽然覺得,這一生裡,要是沒了蘇文,那軌跡再完美有什麼用?杜傑跌跌撞撞走出醫院,夜風刺得他渾身戰慄。走向停車場的時候還摔了一跤,等走到那裡,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