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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長廊上,一陣清風拂面而來,倒是讓天越臣不禁停了停腳步。長廊旁是一大片的荷花池,如今初秋的季節,倒是殘花敗柳,隱隱有幾朵不應時節而開的荷花,看上去也是大沒有精神,隨時都會凋零一般。
這慕府之前也不知是哪位達官貴人的府邸,給這慕蒼曉佔了去。看這府邸的格局地勢,先前府上的主人興許是個文人雅士,倒是頗為講究的。
初來這慕府的時候,心思全在應對慕蒼曉上面了,哪裡有心思去賞這碧葉連天,出水芙蓉?而後又是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的,花季一過,也沒剩下什麼。
莫名有幾分惆悵起來,也不知是否這秋風殘花應和了自己殘碎的心情,越發的不舒服起來。
想起自家還沒沒落之時,自己見不得父親那般的作法,倒也沒少頂撞父親。如今落得這般田地,又是想起那時候在庇護之下長大的自己。
若不是有個父親在後邊撐著,他天越臣哪裡會被人放在心上?想侮辱便侮辱,蹂躪便蹂躪的了。如今就算是想要和自己父親道個歉,父親也已經不在人世,哪裡還有什麼機會?
應著這蕭條的秋季,又是觸到感傷之地,天越臣竟是簌簌落淚。
也不知站了許久,所幸沒人經過看到自己這般醜態,他匆匆的抬起手來抹了抹自己臉頰上的晶瑩,才又是邁步回到房裡。
當晚便是夢到幼時的自己,母親父親都還健在的時候。
到了時辰起來,想到自己的夢,心裡倒是空落落的,難受的很。這心裡一難受,立即牽扯到全身都不舒服起來。
可天越臣也沒多少磨蹭,起來洗漱收拾了一番,又是徑自悶在書房裡。似乎這樣子能夠讓他忘記很多事情,也不會心裡委屈得很。
臨近午時,聽差不知怎麼的,急忙忙的就是衝了進來,喘著粗氣,神色慌張的說道,“管事的,當家的受傷了,顧副官讓你過去一趟呢。”
“什麼?”天越臣一驚,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看那慕蒼曉還好好的,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怎麼今兒個就莫名的受傷了?
倒也容不得他考慮這麼多,便是豁然站起身來,“快些帶我去。”
也不知急的什麼,天越臣還未平復的心境又是亂糟糟的。這事兒倒是沒一個消停,讓人心裡不舒服。
聽差的走在前頭,天越臣便是問了句,“當家的怎麼受得傷?這是個什麼事兒?”
聽差的哪裡知道這麼多事情,只是神色仍舊慌亂的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顧副官帶著當家回來的時候,滿身是血,說是中了槍。”
“什麼?!”天越臣哪裡不知道中槍的可怕,之前他也曾受過槍傷,知道這厲害得很。只是這慕蒼曉怎的糊塗,折回府邸來了,竟是不去醫院。
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局勢,徑自在腦裡胡思亂想著。想了許多種可能,卻是被自己一一否決掉了。這時候天越臣才發覺,自己恨雖恨這慕蒼曉,竟是不希望他死的。
到了慕蒼曉的房前,顧副官站在外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身上的軍裝被染成了暗色,一大片一大片的倒是看得人觸目驚心。
顧副官身上也掛了彩,只是看那傷勢也不過是些利器所傷,也沒傷著要害。
見著天越臣來了,顧副官的目光才從遠處收了回來,迎上前去,“管事的。”臉上的笑容不知怎麼的,也牽扯不起來,看得倒是個冷漠的顧副官。
少見這顧副官面容上是不帶著笑的,如今這般嚴謹認真的模樣,天越臣隱隱猜測出來,慕蒼曉傷得應該不輕。
“聽著當家的受傷我就立即趕過來了,怎麼也不去醫院,回到府邸來了?”本來是打著詢問的念頭,可話一出口,倒是有幾分訓斥的味道了。
天越臣微微一怔,也不知自己近來怎麼的,脾性倒是越來越奇怪。
“帶出去的護兵傷死大半,此時去醫院怕是不太平,方才我已經將陳醫生給帶了過來。”顧副官語氣聽上去有點淡,莫名讓人覺得不安生。
陳醫生自然是上次在德國醫院遇到的那留學回來的陳醫生,想必也沒用什麼尋常的方法,定然是強壓著過來了。
陳醫生也算是和慕蒼曉打過照面,也沒多在意被人逼迫,帶著醫藥箱便是跟著走了。
想要說什麼,卻是猛然的咳嗽起來。天越臣覺得咳了之後,喉間有些灼熱感。但也沒在意太多,緩了緩才問道,“現在能進去看看麼?”
“當家的說不願讓管事的看到這般模樣,本是不讓我驚擾您的。可我覺著這問題不小,才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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