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顯得屋內一片靜謐祥和。徐遠航壓著被子躺在燕黎明的身邊,兩隻胳膊墊在腦後,大睜著雙眼望著牆角的一抹月光。
“其實也沒啥。”燕黎明長舒了一口氣。“他腦子特別好使,我趕他回去繼續上學。他考上大學去了外地,兩個人所處的環境相差太大,後來就慢慢疏遠了,再後來就結束了。”
“這樣啊。”徐遠航有點失望,比起悽慘的愛情故事,其實他更想多知道一些燕黎明和他的老母雞女朋友在草墊子上乾的勾當。但燕黎明不再開口,呼吸雖然有些粗重但是很平穩規律。徐遠航回憶起他上一次和一個男人像這樣近躺在一起,是十四五歲的時候爸爸去世前夕給自己講他的偵破故事。
菸草酒精混合著兩個人身上的體味兒,不是很好聞,卻讓人心裡非常踏實。徐遠航深吸了一口,腦子裡的困擾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根根抽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疲倦的空白。
兩個人持續的沉默中,不知何時,他昏然入夢。
“傳給我傳給我!”他站在球場的一側焦急大喊。沒人理他,隊友對他視而不見,觀眾席上也是一片霧氣綽綽。他懊惱地坐在草坪上喘息,突然發現身下的青草開始瘋長,順著腳尖一路迅速地攀爬,像無數柔韌的手臂一樣鑽進了他的運動短褲。緊緊包裹住了他的腿間。
“啊!啊!”
他大叫著醒來,猛地睜開雙眼。
“噓。”燕黎明伏在他的耳邊低語。他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和燕黎明擠在被子裡,下意識地探進手去摸,溼了。
“別害怕,你沒尿床。”燕黎明輕聲地笑起來。他拉過徐遠航的手探進自己的內褲,一樣的粘膩。
“怎麼回事?”徐遠航嗖地坐起來,警惕地看著燕黎明。
“沒什麼。我半夜醒了想去衛生間,發現你在開你那輛手動檔的車子。碰巧我也有一輛,於是,我就忍不住跟你比賽了一下……”他向被子裡裡縮了縮,彷彿有點冷,又有點怕。
“誰贏了?”半晌,徐遠航冷冷地問。
“當然是,你先。”燕黎明嚴肅地回答。
23
此刻天光已經濛濛見亮,街道上傳來清潔工人有節奏的掃地聲。徐遠航光著上身坐在床上,低下頭呆呆凝視著自己的雙手,又抬頭看了看縮頭縮腦的燕黎明,猛地掀開被子下床去了衛生間。
燕黎明提心吊膽地從被子裡鑽出來,脫下內褲扔進了紙簍。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琢磨徐遠航的心思:耿直而暴烈的警官不是應該像魯提轄一樣上來就給自己來個滿臉花嗎?他現在這樣子,是要在沉默中爆發呢還是真信了那個狗屁賽車的故事?聽著衛生間的水聲停了,燕黎明趕緊掐著太陽穴在椅子上痛苦地彎成一隻蝦。
診所的衛生間異常窄小。徐遠航彆彆扭扭地衝了個淋浴,用毛巾擦乾的時候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腿間。那個傢伙像往日裡一樣安份地趴著,根本就看不出剛跟人比試過的樣子。他遲疑地用手握住軟軟的肉
棍兒換擋一樣前後搖晃了兩下,腦子裡配合了幾聲引擎的轟鳴和輪胎磨擦地面的噪音。他媽的沒有最傻 逼只有更傻 逼。
燕黎明你這個陰險小人。
衣服都在外面,徐遠航拎著內褲心想洗了也幹不了,索性光溜溜水淋淋地走了出去。燕黎明支愣著耳朵聽動靜,始終沒敢抬頭。把內褲扔進了紙簍,徐遠航發現燕黎明的那條居然也在裡頭,不由心頭火起。他拿過自己的長褲飛快地套上,拉拉鎖的時候急了點,不小心夾住了毛毛,疼得原地直蹦。
“燕黎明!”他狠狠一腳踹翻了紙簍,又一下踢在燕黎明的椅子腿兒上。“你敢再給我裝!”
“我裝什麼啦?”燕黎明慢慢抬起頭,嘴角噙著笑,眼神躲躲閃閃的一副滿不在乎的痞相。徐遠航走過來兩隻手壓住他的肩膀,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那大鵬金翅鳥兒是個公的吧?你個死玻璃!”
燕黎明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又一點點褪了下去,面色前所未有的冷峻起來。他伸手抹去順著徐遠航的頭髮滑落在他額頭的一滴水珠。
“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重複一遍。”
兩個人鬥雞一樣對視著,誰都沒有退讓。燕黎明的目光非常嚴厲,憤怒裡夾雜著些許傷心,但不管怎樣,總之給人感覺坦坦蕩蕩的。徐遠航本來覺得自己是毋庸置疑的正義之師,不知為什麼,僵持片刻卻率先敗下陣來。他放開對方的肩膀穿好衣服,一言不發地向外走。
“站住!”燕黎明在他身後喊了一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