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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聰明,這一年努力一些,肯定能考個好學校。”
“嗯,確實該努力點兒了,賢叔你可得幫我啊!”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爸說要是考不上大學就打斷我的腿。”
嘖,這麼好的腿打斷了多可惜,我看著他搭在我椅子上露出來的那截兒小腿如是想,不知摸起來的手感會不會跟看上去的一樣好。
“喂!你今兒怎麼這麼呆啊?”可心給了我一拳,跆拳道真不是白練的,這小子手勁兒還是這麼大。我揉了揉被他捶得生疼的肩膀,唉,失眠的後遺症就是這樣,大腦停轉了似的跟不上趟兒。
我看向可心,強迫自己擺出雲淡風輕的範兒,“高考前你有什麼不會的都來問我。”
“嘿,賢叔你太夠哥們兒了!”
哥們兒麼?真諷刺。
不過他高興就好了。
……
早自習,班主任重新調了座位,變化不大,只是把可心調到了他們那組第三個,剩下的人都往後挪。
說到這兒我就特想樂,對於可心來說,身高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才170出頭(他是這麼說的,但我懷疑他連170都沒到),不過這樣最好,女生們都嫌他矮,那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文科班男生不多,絕大部分都集中在教室後半部分,可心這個閒不住的人自然不想往前坐,他拿著書包墨跡到講臺桌邊,跟班主任貧了半天嘴,逗得女生們笑得花枝亂顫,最後還是沒能換回來。
可心就是這樣,走到哪兒笑到哪兒,腦筋靈活口才出眾,反應也快,喜歡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女生們對於這種幽默感應該是趨之若鶩吧,如果他能把這勁頭放在學習上,考不上大學就見鬼了。
七點二十,一段兒優美的旋律響起,那是我們的上課鈴,跟櫻桃小丸子她們是一樣的。
第一節語文課,老師是我們的年級組長,一個三十多歲風情萬種的女人,人稱老馮,我很討厭她,因為可心喜歡她。
這女人每天都盛裝打扮,衣服不帶重樣的,她喜歡把胳膊支在講臺桌上並且低下|身子講課,這姿勢讓她的事業線非常明顯地從衣領裡延伸出來,我幾乎都能想象可心目瞪口呆的表情。
哼,女人就是愚蠢又麻煩的生物。
“魏曉,來,背一遍赤壁賦。”
突然被點名嚇了我一跳,赤壁賦是高二學的,多虧還沒忘得太徹底,剛磕磕巴巴地背完第一段,就被老馮打斷了,然後我知道了她這樣刁難我的原因。
“行了坐下吧,下次別那麼惡狠狠地盯著老師看,沒禮貌。”
我假裝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心裡卻想,不就是瞪了你幾眼麼,誰叫你穿著那麼不檢點的,教壞了我的可心。
好吧,其實老馮算是個好老師,講課很生動,從不照本宣科,遇到需要全文背誦的課文,還會一句一句地帶著我們背,她的關聯記憶法還挺不錯的。
不過老馮對我們對她的這個稱呼很不滿意,曾經在年級會上專門警告過我們,說最好別讓她聽見有誰老馮老馮地叫她,否則嚴懲不貸。
真是矯情。
話說這個外號還是可心帶頭叫起來的,他是個很有號召力的人,對吧?
……
我叫魏曉,可心卻管我叫賢叔。
高二剛分班時,很多不認識的同學經常問為什麼,可心非常耐心地跟他們解釋了一遍,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導致我這個聽起來很威風,但是背後的故事卻很弱的外號傳遍了整個年級。
唉,這事兒是一個我特不想提起的意外。
高一,學校安排了一個德國來的外教老師給我們上口語課(別問我為什麼英語口語要讓個德國人教,我也不懂)。
那德國男人渾身體毛,常年都用很濃重的香水,他脾氣也不好,摔過我們班同學的手機,大吵大嚷的,非常難看。
有一次他想點人起來回答問題,環視一圈,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就指著我說“The last girl,please answer my question.”
哎喲喂當時給我氣的,他是瞎子吧,我這麼陽剛的一大老爺們兒能是girl麼。
我呸。
Fuck you,混蛋。
當時班裡的人都笑慘了,而且就可心笑得最大聲,我並沒當回事兒,以為他們笑完了這篇兒就翻過去了呢。
沒想到下了課後可心見著我就喊“Uncle X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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