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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羅盤那邊的人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有一點點想法卻找不到突破點,顧凌淵忽然覺得有些煩躁。“庭,讓我回中國。”他一把扯住陸閒庭的袖子,堅定道。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左非淡然道。
陸閒庭上前將顧凌淵摟在懷裡,聲音裡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相信他吧。”
窩在他懷裡的男子皺了皺眉:“你知道的,我最怕什麼。”
“我知道。”長髮男人抬頭,對著左非輕輕一笑,“那也是我最怕的東西。”
之後,葉昊銘以及整個落葉的詳細資料就擺在幾人面前。
“這個人……”當顧凌淵拿起葉昊銘的一張照片,頓時了悟。
原來他就是落葉的老大,傳聞裡那個冷若冰霜、雷厲風行的葉家主。那日明明就已在樓道見過,可笑自己早已惹禍上身還不自知。
“二十五歲的時候接手落葉,如今五年過去,落葉也確實壯大了不少,在東亞也算數一數二的大幫派。”陸閒庭很有鑽研精神地翻閱著資料,忽然找到了什麼好東西似的,嘴角滑過一絲狡黠的笑。
“看看這個。”
顧凌淵接過報告一看:“內部鬥爭?”
根據調查到的情況來看,落葉的內部直到如今都很不穩定,主因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二當家。看上去葉昊銘是大權獨攬,其實還有一部分人是專屬於二當家手下的。就像當年的陸家殺手團,一樣是與左家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葉昊銘不是笨蛋,底下人擁兵自重,那些宣誓效忠的承諾誰又拿它作數呢。
“如果你那位跟落葉沒有關係的話,那這件事還好辦。只怕……”忽然說不下去了。
顧凌淵抬手擋住眼睛,沉默不語。
一般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表示他煩,很煩。
他們明明只是想過幾天和普通人一樣的日子罷了,只是想拋棄過去的生活方式罷了,只是想保留一點小小的幸福罷了……
為什麼會這麼難。
忽然又想起什麼……
“我之前,殺人了?”
陸閒庭怔了怔,記起當時的情景。狠辣的招式,迅捷的動作,絕對不遜於任何一個職業殺手。
又殺人了。
當真是報應。
還是說,像他這種骨子裡嗜血的個性根本不適合過普通人的生活,不配擁有普通人該有的幸福。
“庭兒,我要回去。”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回去?”
“對,回去那裡……”
“說什麼屁話!你男人委託金只給了三分之一,你跑了我找誰要錢去?!”陸閒庭吼了一聲,一把將毛毯掀在他身上,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話。
左非從沒看過他因為其他人生這麼大的氣,暗想那“回去”的含義肯定是大有文章。
“左非,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吧。”口氣不善地把左非給拉走,將門給狠狠關上了。
“你淡定點。”剛關上門,左非便拍拍他肩。
“他既然打算放棄,又何必堅持到現在呢……”陸閒庭的拳頭捏得鐵緊,骨節都在咔咔作響。
不顧一切飛出牢籠的金絲雀,當初可是擁有寧肯折斷羽翼也要掙脫牢籠的勇氣。
只不過,自由的味道,不是那麼容易品嚐得到的。
夜色漆黑,一抹淡淡的月光照進窗子,灑了一地。
顧凌淵自然不會怪陸閒庭朝他發火。剛剛因為心裡亂麻一般難以靜下心來想一想,現在冷靜了一些,也有了主意。
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為一個人失去理智,放在以前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個號碼。
“陳小姐嗎?我是顧律師……我有要緊事要找陽先生。”一個國際長途就打回中國去,反正也不用他付錢。
“小淵?”一個明朗的男聲在聽筒裡響起。
“陽朔,我有大麻煩了。”單刀直入。
那邊是戲謔的口氣:“咋了?被洛臻那臭小子甩了麼?”
顧凌淵嘴角抽搐,不過這形容得倒也貼切,的確是被甩在了美國。
“都說良禽擇木而棲,你說你怎麼就找了洛臻這麼一塊榆木疙瘩?”陽朔並不覺得洛臻各方面比自己優秀,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但顧凌淵偏偏就瞎了狗眼選擇了那傢伙。
“我不是來聽你耍嘴皮子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