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當晚餐啃了起來。

三條小魚乾，卻啃了很久，美味的不行，想再吃，還是忍住了——多換錢優先，自己差不多就可以了。

黃東海整理擔子，準備繼續往前，前面的地上出現兩雙鞋子，一個故作老成卻明顯脆嫩地聲音問：“小兄弟，你是賣海貨的吧，還有東西賣嗎？”

黃東海蹲在地上抬頭望去，街燈打在兩人身上，一個人應該是外國人，鼻子很尖，眼睛顏色也不對，是大人，而且應該是女人，但卻穿了一身黑衣服，連頭都裹了黑布；另外一個就是和自己說話的少年，看樣子就是個少爺，穿帶很好，身高比自己高——黃東海極度羨慕那身溫暖的穿著，真想扒下來！衣服褲子大點，也沒關係啦！而那張臉好似會發光般，看起來很鮮嫩、很好吃，黃東海嚥了口水，有點乾澀道：“有的！”

為了讓自己不要往犯罪的路子上想，黃東海努力把心思放到推銷上。

對外國人還是有經驗的，黃東海用水壺裡的水快速利索著用力地搓了搓手兩次，然後殷切殷勤地把能吃的乾貨一樣樣送給兩人品嚐。

可能是因為洗過手的關係，兩人沒有拒絕，一一品嚐了下，相互用外國話咕嘰了一通，可能是覺得很不錯，那個少爺點了點頭，回頭對黃東海道：“小兄弟，請問能送貨嗎？我們要很多！”

大生意上門，自然好了，黃東海用力點頭。

跟在兩人身後，黃東海忍不住又開始對那少爺的全身裝備流口水。

有機會能把衣服扒下來就好了，讓自己也暖和暖和！而且下面那褲子也很緊身，裹得屁股圓圓的，密不透風的樣子，一看就超暖和！不像自己現在每走一步，都有風從腳下灌入，往上帶來一陣舒爽清涼，然後從頸部穿出……

走了不久，彎了幾個彎，眼前出現一座西洋建築，在這種家家都點蠟燭的時候，居然還無數個燈光點點，點綴著這幢建築如夢似幻。

土包子黃東海一下就看呆了：“哇，神仙住的吧，好漂亮！”

走在前面的少爺回頭，看著黃東海笑了，然後用外國話和那個女人咕嚕了一下，那女人對黃東海劃了個動作說了一句話，黃東海不知道什麼意思，那少爺說：“這是教堂，她問你是否願意信仰上帝！”

黃東海聽不懂：“啊？”

那少爺調皮眨眼了一隻眼：“就當你信了，能賣更多哦——先進來吧！”

兩人又用外國話嘀咕了一下，女人回頭給黃東海一個微笑，黃東海被“能賣更多”打動了，當即挑了擔子，回了那女人一個笑臉，跟了進去。

三人進到主建築物邊上的一個房間裡，看起來像藏東西的地方，但東西不多，大部分地方都空著，女人對黃東海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少爺找了個圓鼓鼓的凳子坐下：“好了，你可以把稱拿出來，開始稱量了！”

黃東海依言從裹好的布里拿出秤砣：“要哪些呢？”

少爺低頭思索了下：“都要了吧！”

“啊！”黃東海吃驚了：“全部嗎？”

“是！”

“要不少錢啊……”當黃東海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小人立刻就止住了還想繼續往下說的小破嘴，快手快腳稱了起來。

4　說我小你的很大？

東西包了好幾大包，還塞不滿這個儲藏室裡的一個小櫃子。

結算出來，黃東海弱弱道：“能直接給銀元嗎？”

少爺說：“當然了！喏，五個，拿好！”

黃東海明顯特地多算了一些，所有貨物差不多三個銀元就夠了，最多三個半，他愣是算了四個半出來，但人家一給就是五個：“我……我找不出零！”

“送給你吧，你很辛苦啊！”

“啊！”黃東海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好看萬分、光芒萬丈，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對自己剛才存了想要搶奪他衣服褲子的心思羞愧萬分，紅了臉道：“我、我不辛苦！”

少爺清脆地笑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一支奇怪的筆：“你把這些東西的名字、食用方法都說下！”

黃東海咕嚕咕嚕說了一通，少爺一一點頭記下，弄了挺久，算是完工。

當黃東海挑了空擔子出門，夜深了，外面天已經很黑了，沒見星星月亮，冷風一陣陣刮來。

猶豫了下，想到身後那個友善而溫暖說自己辛苦的好人，黃東海還是厚了小臉皮回頭：“我能在這裡呆到天亮嗎？凌晨五點就好！”

少爺收起本子，全身上下仔細打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