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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拖著,再不會醒來。總之,先送進加護病房觀察幾天。
妹妹哭了,張隨哭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挺薄情的,可是轉念一想又理所當然。在他的印象中,父親這一詞從來只是個稱呼而已,沒什麼實際作用。是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他和妹妹扶養長大。張隨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要是哪天父親死掉就輕鬆多了。但是他沒料到竟然半死不活,竟然自己……還是會難過。
接下去在醫院待著也沒用,張隨載妹妹回那個亂葬崗一樣的家,看著張晴從錯愕變成生氣再轉為沮喪。可是他不能倒。兩個人先同心協力把房間恢復原狀,否則連覺都沒地方睡。
天光大亮之後,頭痛的張隨決定請一天假,張晴也說要請。反正都煩得睡不著,他們乾脆將家裡大掃除一遍。兄妹倆沒什麼話可說,各懷心事。
八點多鐘的時候,張晴的手機響了,接起來眼光卻瞄著張隨瞧。
「在,今天請假。……嗯,好。」
結束通話電話,張晴對她哥講:「學長在樓下,叫我下去拿點東西。」
張隨立即握住張晴的手腕,嚴肅的交代:「要是他給你錢絕對不能拿!」
張晴一愣,而後吶吶的點頭。
出了家門,張晴飛快的下樓,開啟公寓大門就看見楚園穿著昨天那一身衣服,不知道回過家沒有。
「學長。」
「早餐,還沒吃吧?」楚園將兩塑膠袋子給張晴,袋子裡白霧霧。張晴接到手裡一摸,熱呼呼。
「謝謝學長。」
「你爸怎麼樣?」
張晴一五一十將情況說明,楚園聽了皺起眉頭。
「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張晴老實搖頭,惶然與睏倦讓她失去生氣,整個人悶悶的提不起精神。
「那個老女人勒?」
一講到這個,張晴便充滿氣恨,她咬牙切齒的講昨天張隨回家後的景象,可是再怎麼詛咒對方也彌補不了損失。
楚園掏了掏口袋,最後卻還是空著手伸出來。他煩躁的講:「你哥一定說不準拿我的錢對不對?」
張晴雖然驚訝,亦很感動。「我哥說的對,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不能跟你借錢。你也只是學生而已。」
楚園抬頭朝樓上看,縱使什麼都看不見。他低下頭,壓了壓帽子,說:「有事情跟你哥講不通的,來找我。」
「學長…你跟我哥其實交情很好吧?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我可以在中間幫你們解釋一下。」
楚園好像沒聽見似,自顧自的講:「你快上去,走了。」
張晴不好再說,只能頂著楚園的注視下轉身走入公寓。
回到家,張晴把與楚園的對話招供。不論如何,她很尊敬自己的哥哥,胳臂不可能向外拐。
只是說完之後,張隨便陷入沉默。
張晴壯著膽子勸道:「哥,人家說同甘共苦。學長這麼關心我們,你有什麼事情好好講清楚嘛!」
「快吃,吃完去睡覺。」
張隨從袋子裡拿了一份,張晴見自己哥哥像定格一樣盯著蛋餅卻不動筷子,便疑惑地出聲:「哥?」
張隨抬手胡亂搓了搓臉,才拆開筷子伸進袋裡夾。
「幫我弄。」張晴將免洗筷遞到張隨面前,張隨卻偏開眼,說:「自己弄。」
張晴癟癟嘴,認份的一手拿一支竹筷,交替著刮掉倒刺。
作家的話:
呼,新更=v=
下回繼續對決!
覺得狗血的朋友們某錯先在這裡說抱歉XD 沒辦法(攤手)不是我故意要狗血,而是人生真的處處是狗血(遠望)
☆、(13)新修!
(13)
半睡半醒的眯了一覺,張隨索性爬起床洗個澡。身體舒爽了以後,那些模糊的思緒才漸漸清晰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份工作,否則連遮頭的地方都保不住。當然,攤子是不可能再擺,全砸爛了。張隨從陽臺花盆底下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邊上網搜尋著打工機會。
看著看著,不覺日近黃昏。手邊的爪機嗡嗡震動,張隨按開簡訊瞄一眼,便有些說不出煩躁的‘嘖’一聲。將窗戶開啟讓風吹散煙味,張隨赤腳走出房間,抬手敲上對面妹妹的門板。
張晴應聲開門,臉色不太好看,像曬不到太陽的向日葵那樣萎萎的。
「等下我同學要來。一個是男生,另一個是帶髮圈給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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