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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想得到譚靖北的心思和欲/望。比如今天早上醒來,他再次發現自己……夢/遺了,當然這沒什麼,但重點是他很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在夢裡被自己壓在身下扭動喘/息的人,就是譚靖北。
他抱著自己,臉色潮紅,雙眼半闔泛著水光,薄唇微啟,能看到粉色的舌隨著喘/息輕輕顫動,而自己在他的身體裡狠狠衝撞,逼迫他精瘦的身體隨著自己的節奏上下起伏,尖叫不跌地喚著自己的名字:溫辰溫辰,我愛你。
他不是第一次夢見譚靖北,但從未如此清晰和真實,也從未因為這種夢而感到懊惱。他坐在床上,雙手支著頭。溫辰平生第一次,為愛情煩惱起來。
他不想見到譚靖北。他無法想象那個沉穩溫柔的人會像夢裡那樣雙腿圈上自己的腰,媚態勾人。可是夢境,太過真實,讓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情不自禁。
可墨菲定律告訴人們,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本來溫辰已經把這件事情忘記。譚靖北說班裡組織春遊,邀他一起,這件事本來稀鬆平常。但是春遊那天,發生了點不該發生的。
陽城城外不遠處的一座無名山,兩天一夜的露營。為了減少負重,每兩人一頂帳篷。他和譚靖北自然分到了一起。誰也沒有過多在意,同床共枕什麼的又不是第一次了,現在不還是相安無事。
所以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離山頂不遠的地方,有驢友們約定成俗的一塊休息聖地,一般大家第一天都會在這裡安營紮寨,野營狂歡,第二天早起到山頂看日出,然後返回。
事情就發生在那一夜。
雖然帳篷足夠大,兩人之間那道隱形的楚河漢界也被溫辰用眼神劃得很清楚,但溫辰半夜醒來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已經滾到了譚靖北的身邊,甚至……還把手搭在了譚靖北的胸前。
他藉著還未落下的月亮散發的清光,看著譚靖北毫無防備的睡顏。他氣息均勻,薄唇緊抿,濃眉之下的睫毛微翹,在眼瞼下投出兩道如扇的弧形陰影。
溫辰一時看得失神,情不自禁地湊過臉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吻上了譚靖北那兩片微涼的薄唇。他急忙退開身體,胸口狂跳如鼓,只是淺嘗輒止地觸上譚靖北清涼柔軟的唇,他已經產生了微醉的幸福感。
他迷醉地看著譚靖北安靜的臉,再次低下頭,吻了上去。他閉上眼睛輕柔地吸/吮著譚靖北的唇瓣,欲罷不能,一手撫上他的胸口,一手輕輕地揉著他鬆軟的髮絲。
頃刻他就感覺到身下的人微微顫動。他睜開眼,看到譚靖北正大睜著眼睛盯著自己,眼神裡盡是不可思議。但他並沒有推開自己,溫辰的腦子裡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他沒有拒絕。
於是他伸出舌撬開譚靖北的牙關,生澀地探了進去,緊張得牙齒都磕在一起,腦中想起一陣轟鳴。
他感覺到譚靖北微微的顫抖,他開始掙扎。
溫辰狠狠地壓著他,用力汲取他口中的甜蜜,一手不自覺地撩起譚靖北的襯衫下襬,撫弄著他精瘦的腰身。他開始渾身燥熱,譚靖北的掙扎讓他更加興奮和失控,下/身起了微微的變化。
突然譚靖北屈膝頂在他的兩腿之間,他痛得失聲叫了出來,一瞬放鬆,譚靖北從他的禁錮中逃了出來。
他狠狠推開溫辰,坐起來,粗重地喘/息,眼睛裡閃爍的光意味不明,似憤怒又夾雜著隱忍。
被討厭了,這是溫辰的第一反應。
他剛才霸道地吻他,又硬起頂著他,這一次已經無法用醉酒或者玩笑來掩飾了。他肯定知道自己對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思了。
這讓溫辰即有一種被拒絕的黯然神傷,又有一種死到臨頭的如釋重負。
他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看都不敢再看一眼譚靖北的臉,就匆忙滾出帳篷。
他邁著凌亂的腳步往山頂跑去,有月光,所以白色的小路依稀可見。他低垂著頭,只管往前走。他的心裡亂成一團,譚靖北推開他的力道以及吃驚隱忍的眼神,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後悔。
或許,他不會喜歡自己,永遠也不會。溫辰突然開始悲傷起來。
他失戀了。
意識到這點,他停住腳步。夜風從樹林裡瑟瑟地吹過來,帶著初綻嫩芽的辛香,吹得溫辰一陣顫抖,好冷啊,自己就這樣穿著襯衫跑了出來,四月的夜,仍舊春寒未盡,蟄痛著面板。就在他愣愣地站在半山腰的時候,有燈光從身後打過來,難道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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