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溫辰沒有糾纏太久就答應,卻不是因為被譚靖北說服了,他自有自己的想法。他並不像譚靖北那樣正直,所以他不會用一個決定來束縛自己的未來,他只是暫時答應了。
父親終於給了譚靖北一次說話的機會,內容卻是他答應和自己分開,讓他們不要再生溫辰的氣。
呵,也只有這樣的事,他才會願意聽吧,溫辰苦笑。
“好。我信你一次,希望譚老師能夠信守諾言。”溫父再三地要譚靖北保證,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離開之時還不忘斜了溫辰一眼,“你小子別動歪腦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敢陽奉陰違我就打斷他的腿。”
“……”溫辰有口難言。
譚靖北還被傻傻矇在鼓裡的事,原來早就被這隻老狐狸看穿了。他額角滲出冷汗,怎麼不打斷我的腿?
溫辰送譚靖北離開安城,望著他寥落的背影,越加心疼。這人為什麼就這麼正直善良?
溫辰的心跳的緩慢緩慢,疼痛扯住了它,沉重得幾乎跳不起來。
譚靖北,你什麼時候能自私一點呢?
可我愛的,或許就是你這一腔正氣,說一不二和寬良無私。
等我。
*
事情不一定會按照計劃的那般順利地進行,這倒是個真理。
母親的手術很順利,但恢復期將會很漫長,這點溫辰還是知道的,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順著家裡這兩位。保證不被趕出去以及保證母親心情舒暢。
不久,家裡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所謂,其樂融融。
但沒有人能理解溫辰心中的苦澀。他想那個人,非常想。
譚靖北開始不接自己的電話,也不給自己一絲一毫的訊息。
而溫辰這兩個月,忙於工作和陪伴母親,根本就沒有一點的空閒去陽城找他。
理論上這樣也好,工作忙起來,會少想一點這糟心事。
可是誰也無法控制,夜色茫茫,彼人遙不可及,孤枕難眠,掛肚牽腸。
溫辰並不想讓自己陷入這些情情愛愛中不可自拔,但真應了張愛玲那句話,別人一個小玩笑,他都能拐好幾個彎聯想起那人來。
如果這都不算愛?還要怎麼掏心掏肺?
當父母再次安排他相親時,他終於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他們確是要逼著他一年之內結婚生子才罷休。
他煩悶不已,為什麼他們不嘗試著理解自己,像譚靖北理解他們那樣。
他突然為譚靖北的退出感到不值。
他開始酗酒,這是大忌。
溫家世代醫生,有個祖訓,就是不許嗜酒抽菸,他從小就被灌輸了這條規矩。所以溫辰不常飲酒,酒量也很差,又所以逢酒必醉。
當他第5次醉醺醺地回到家,又因宿醉而遲到的時候,溫父終於不再只是口頭上說教他兩句了。
父親妥協了。
這貌似是件好事,但不盡然。
溫辰從來想不到父親會為了所謂的“門面”做到這種地步。他突然有點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他過去的慈祥和藹在溫辰的記憶中變得不真實難以觸控。
他經歷了人生中最詭異的一場相親。而他所面臨的,是來自兩個家庭的聯合摧殘。
形婚。
穆艾,女同P,獨生,背景與溫家類似,經商,有頭有臉榮譽至上。
之所以遇到一起,是因為父親曾是穆艾母親的主刀醫生,而穆艾的父親又恰巧與父親茶棋的志趣相投,茶館遇了幾次,就熟了起來。不知哪次聊起兒女,穆艾父親說漏了嘴。
溫父最近看到溫辰夜夜酗酒作為對抗,竟然這麼時尚地臨時起意——形婚,誰知一拍即合。當然這件事要瞞著溫辰的母親。
兩家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子女跟同性在一起,一是有傷門面,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孩子。
他們不可能容忍自家無後。
穆艾雖是獨生,但父母從來想的都是招個女婿,生個孩子繼承家業。
溫辰這邊,父母更是不會放過他。
經歷大同小異,結果殊途同歸。
溫辰真的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難過。婚可以形,孩子可以人工授精,當然穆艾已經同意生孩子。
但是這樣,他跟譚靖北就真的有以後了嗎?
溫辰答應父親會好好考慮。
他想見譚靖北。
週五下午一下班溫辰就開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