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母也開始拐彎抹角地給溫辰相起親來。
剛開始他也不在意,跟父母回應也只是說不合適沒感覺之類。甚至還拿這事兒跟譚靖北一起談笑兩句,說著父母真是杞人憂天,簡直緣木求魚。
譚靖北最初還是輕輕笑著應和。
直到有一天,他鄭重地問溫辰,對於未來,到底是怎樣打算的?溫辰所受限於的環境,他似乎不可能躲得過結婚生子的命運。
溫辰愣住了,他知道未來的道路泥濘深遠不知其折返,但從未想過生命中除了譚靖北還會有其他的人,與之比肩前行。或者說,他已經不能夠容忍任何人取代譚靖北的位置,與之攜手。
他急切地跟譚靖北解釋,自己之所以無所顧忌地開那些玩笑,不過是並沒有把它們當做阻礙。
我相信。譚靖北語氣平穩。
而溫辰並不能夠準確捕捉到譚靖北的心思,他總是笑著包容自己,說沒關係。而自己,是否能予他缺失愛的心房以足夠的安心。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咫尺天涯。他看不到他,摸不到他,甚至不能夠知曉他真實的心意,他無法給予他最貼心的擁抱和安慰。
他開始急躁。
“靖北你到底怎麼想的?”
“沒什麼,小辰。”他的聲音隱忍中透著辛澀,“我愛你,小辰。”
“你他媽到底怎麼了?”
“小辰,沒事,真的沒事。”就算他極力忍耐,溫辰還是聽到了他隱約的哽咽。
“混蛋,不要這樣對我。”溫辰喉嚨發緊,酸了眼底。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靖北……靖北……”他不斷地重複。
“小辰,你還記得康學長嗎?”
“……嗯。”溫辰腦子裡劃過一張溫潤敦厚的臉,康學長,是除了老姐唯一知道他和靖北關係的人。
因為他也是,他有一個乖巧玲瓏的愛人小安,性格溫順,單純又貼心。
“他……”譚靖北抽了抽鼻子,“我昨天接到他的結婚請柬。”
溫辰心頭一震,結婚?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來。“他?”
“他要結婚了。”
不必言說,溫辰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痛之餘只有唏噓。
“那小安?”
“他說自從被迫分開,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溫辰握著電話的手心一片濡溼,譚靖北是在不安,他在難過,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獨飲悲傷,卻對自己說著沒關係。
“靖北。”他大喝一聲。
“我沒事。”
“我們不會分開的。”他或許能夠理解譚靖北的不安,自己從小是在一種不斷得到的環境中長大,對於失去沒有特別的痛感,因為總會有更好的來取代。
但譚靖北卻是在一種被迫對失去逐漸麻木淡漠的環境中長大,他練就了遺忘的稟賦,卻無法真正撫平心底褶皺皸裂的不安。
“可是,小辰……這世上永遠不缺少被現實打敗的人。”他低低嘆息,聲音平穩清朗,似要放棄。
溫辰霎時不安起來,該怎樣,把他從這種龐大的失望中挽救出來,他連觸都觸不到他。
“混蛋,不許再這麼說。”
“……”譚靖北沉默不語,甚至呼吸聲都變得輕淺不可聞。
溫辰胸口波濤洶湧,滿腹涼意。
“等我。”他堅定地對著電話說。
掛了電話,溫辰向醫院請了假,連夜開車到陽城。
他狠狠敲著譚靖北簡陋出租屋的生鏽鐵門。門縫裡的陳鏽被擊落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也要碎了。
他把急忙來開門的譚靖北攬入懷中,一言不發,粗暴地吻著他,撕裂他的身體,留下潔白床單上點點刺目猩紅。
你不是說過,痛了,就會感受到你只屬於我?
譚靖北,你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這場歡愛中瀰漫著沉重的悲傷,譚靖北緊緊抓住溫辰的肩膀,一秒都沒有鬆開過,他眼角漫延的淚水讓溫辰心疼不已,他眉宇間繚繞著自己從不曾目睹的愁緒。
“對不起。”他倚在譚靖北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小辰……”譚靖北攬緊他的肩背,沉沉開口。
“不要說。”溫辰吻住他的嘴,“你說過,會永遠對我好,還算不算數?”他直視譚靖北幽邃的眸子。
譚靖北眉頭微蹙,隨即放鬆下來,嘴角勾起,“算。”
“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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