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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喜歡叫你的名字。”
“流弋,你真無趣。”孔文翻白眼,摟著他的肩膀嘀咕,“要不,你和冬哥說說也讓我搬這來住吧,我會做飯的,還會洗衣服,人又瘦,不佔地方……”
開學的前一天酒吧結了工資,流弋在最初一個星期上課都很容易走神,不太容易進入學習狀態。學校的生活讓他覺得壓抑,不得不面對討厭他的同學和枯燥學習,說話做事也要重新戴上面具。
上學期的成績還不錯,年級第三,唯一讓他笑不出來的就是數學成績提高的不是很多。
看著發下來的數學卷子,難受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之所以難過也不完全是因為在乎成績,而是這樣的成績讓他那些刻意接近葉阡程的行為顯得太諷刺了,連當做藉口都沒有辦法。
班主任又請他去了一趟辦公室,比較有誠意地對他誇獎了一番。出來的時候在過道上遇見葉阡程,穿著學校制服的少年經過時說了句“下午放學了等我一下。”
“嗯。”流弋很簡單地應答,勉強自己笑都笑不出來。
他很想抱一下葉阡程,如同他無數次想的那樣,然後可以把臉靠在他背上,說出自己的疲憊來。有誰的十七歲是他這樣的殘破不堪,還要將自己攪進無望的愛情裡。
葉阡程來教室找他時教室裡已經沒其他人了,流弋低著頭在寫作業,葉阡程走到他邊上,單手撐著桌子俯過身來,“這麼專心啊?”
流弋丟掉筆,抬手抱住葉阡程的腰,很低地嘆息了一聲。
葉阡程摸著他髮間的耳朵,“假期不開心嗎?一直沒什麼好臉色。”
“沒有,就是最近睡的不太好,有點失眠。”流弋很小聲地嘟嚷,儘管不捨得鬆手,還是怕有同學會忽然進來。
葉阡程的手從耳朵移到他眼瞼上,細細地摩挲,流弋覺得癢,閃躲著笑出來。
他們去的是一家以年輕人和學生娛樂為主題的俱樂部,裝修簡潔,格調清新,確實很適合學生。
流弋在包廂裡看到好幾個認識的人,肖邇,陸以嬋,還有林銳,其他幾個也有些眼熟。看上去應該是葉阡程的交際圈,感覺和葉阡程的行事風格很契合,不會顯得聒噪和無聊,就連偶爾有些神經質的肖邇都裝得很一本正經,旁邊坐著陸以嬋,兩人看上去很親暱。
請客的人是林銳,換句話說這其實是林銳的朋友圈。
流弋覺得自己一定是踏錯了地方,從進門就開始如坐針氈。
林銳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眼神很犀利,靠在沙發背上的身子都一下子坐直了起來。
葉阡程低著頭很小聲地和他說話,其他人似乎已經習慣了葉阡程的不太合群,打過招呼之後就沒再特別注意他們這邊。
在別人面前和葉阡程靠這麼近讓流弋幾乎有種犯罪的感覺,脊背挺得有點僵,眼神只在一米範圍裡活動。
流弋緊張得口乾舌燥,只要有人朝他這邊看過來就會端起面前的飲料來喝,然後在衛生間裡吐了半天。漱了口,還沒站穩身體就被人扯著頭髮往後甩了過去。流弋背靠著牆咳嗽了一會兒,“你好像特別喜歡廁所。”
林銳揪著他的頭髮給了他一巴掌,“我好像也提醒過你不要惹我生氣。”
流弋踹了他的小腿,捏著拳頭揍過去。
林銳可能是有點酒醉,動作沒有以前那麼敏捷,被他打在臉上。
“你這個婊|子!”林銳沒躲沒下狠手,眼神有些亂。
流弋氣喘吁吁地被林捏著下巴壓在牆上,感覺對方吐在臉上的氣息帶著恨意,“你知道我第一次自|慰的時候腦子裡想的誰嗎?”
“滾!”流弋沒什麼力氣地錯開眼。每次和林銳的糾纏都會耗光他所有的精力,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得不到喜歡的人,卻將痛苦轉嫁給別人。他現在已近不用再想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沒錯,是葉阡程,每次和別人上床我想的都是他。我喜歡了好幾年的人你也敢勾引?就憑著這張做婊|子的臉嗎?還是說你伺候得他特別舒服,用的屁|股還是嘴巴?”
流弋記得林銳以前還對他說過喜歡,甚至還表現得很像那麼回事,但比起葉阡程來,可能連喜歡都會覺得是褻瀆。
流弋有點想大笑,原來還有一個喜歡葉阡程喜歡得寧可離得遠遠的人,比他還說不出口和覺得痛苦。他都要懷疑林銳不是在吃醋而是在訴苦了,因為那種心情他沒辦法和別人說。
口袋裡的手然振動起來,流弋摸出來看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