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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越澤躺在韓予瀟腿上,緊皺著眉,一臉的不適感明晰不已。
韓予瀟給他裹了裹隨身的被子,一手拿著毛巾給他擦著,眼睛注視著他緊閉的眼,微微的嘆了口氣。
姓鄭的愛逞強,這一點韓予瀟從他那次捱打時候就看出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馬車在小鎮的一家藥廳門前停下來,幾個隨從從車上小心的給鄭越澤背下來,後面緊跟著個韓予瀟。
“慢點慢點。”
那人扶著鄭越澤的腰,語氣命令著叮囑。
大夫是個年邁的老郎中,也許是這樣的傷寒雜症看的多了,或是憤世嫉俗看不得有錢人,態度中多少帶著些不耐煩。
他隨手翻了翻鄭越澤的眼皮,又摸了摸脈,就回到正廳,操著不是很嚴重的方言,慢條斯理的開著藥方,
“第一次出遠門吧……水土不服再加上少許的風寒,沒什麼大礙,不用緊張。”
“我們在趕路,那需不需要中途休息幾日……”
陳官員一臉緊張,這可是曦君的愛子,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
老郎中小眼斜過去,一臉故作的蔑視,
“有什麼的……?不過是普通的傷寒而已,大戶人家的孩子還真是金貴……”
陳官員不滿他的傲慢,
“大夫,話裡帶話可不好,您可知道這床上躺著的是……”
“陳大人。”
韓予瀟坐在床鋪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暗自記在心裡,聽到這句時抬起頭,輕聲阻止了陳官員就要出口的話,微微的搖了搖頭。
陳官員看了韓予瀟一眼,不甘的嘆了口氣,耐著性子站在老郎中身邊,鬍子都糾到一起。
第十章
鄭越澤醒了以後,一睜眼便像是找什麼似的來回的看。
韓予瀟聽見響動,起身走過來檢視,
鄭越澤的眼神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我怎麼了。”他的聲音有點啞。
“風寒。睡了一覺。這是客棧。”韓予瀟回答他,在床邊坐下來,看著他的臉色,“現在還有哪裡不適麼。”
鄭越澤皺著眉反應了一下,搖搖頭,“沒什麼了。陳大人呢。”
“在外屋休息呢。”韓予瀟回答。
鄭越澤抬眼看向他,
“沒有聲張咱們的身份?”
“沒有。”
鄭越澤點了點頭,接著便翻身要起來,
韓予瀟幫他墊著後面的枕頭。
鄭越澤似乎是清醒過來了,靠在床頭想了好一會。
“離松城還有半天的路程。”韓予瀟說,“你自己選是繼續趕路還是在這裡休息時日。”
“繼續趕路吧。”鄭越澤眯著眼朝窗外看了一下,“這天還大亮著呢。我還沒那麼嬌貴。”
韓予瀟聽了笑了一下。
鄭越澤眼珠一轉,
“你笑什麼。”
韓予瀟也只是微微一撇,現在就斂了表情,“沒什麼。”
鄭越澤定定的看著他,最後似乎有點不滿的“切”了一聲,忽的掀了被子,翻身就下了床,撇下韓予瀟往外屋走。樣子哪像個剛剛因風寒而虛弱的人。
“陳大人。”
“哦,越澤小王,您醒了啊!身子怎樣了?”
“嗯。沒事了。”
韓予瀟朝外屋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一聲,也站起身,從桌上拿了編織往外屋走。
松城是個很繁華的地方。風景很美,市井繁榮,正應是每個君主都在期待著的天下吧。
鄭越澤走在街上,看著這片璀璨,平生第一次有了作為皇家臣子的那種自豪與成就感。
這就是為什麼男子對於權力都有種莫名的執著。尤其是君主身邊的能力之人,都是那樣嚮往統治和征服帶給人的快樂的。
那一瞬間,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動,就要呼之欲出了。
這是這份心情與心動無法與誰分享。那個人在自己身體好了以後便恢復了之前的冷清樣子。對於一切不管不問,連話都懶得講一句。
鄭越澤隨意的往韓予瀟那邊瞄了一眼,
……你說你置哪門子氣呢?生氣的應該是我好吧?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韓予瀟筆直望向前方的目光突然間轉過來,
鄭越澤嗖的一下回過頭去,裝模作樣的跟身邊的陳大人講話,
“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