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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越澤看向韓予瀟。
“你說的是權?”
韓予瀟低下了頭,“這個不敢確認。現在我們所針對的賬簿裡並沒有可以升官或者牟利的物件。”
鄭越澤不禁惱火的捶了一下桌子,
“真是放肆!”
韓予瀟只好柔聲的安慰他,
“現在只能等下面各個大人手中的結果了。目前眼下還是著手保持宮內的財務不動搖。明日我們再和各位大人商討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突破口。”
鄭越澤不禁用力的按了按脖頸處,無奈的點了點頭。
韓予瀟看著他。
那脖頸上的痠痛感讓他不禁皺緊了眉。
第38章
經過為期半個月的排查後,財務交上來關於各地最近銀兩派發的詳細賬簿。其中一部分的罪證十分明顯,三分之一的官員存在著剋扣百姓苛捐雜稅的現象,朝廷派發的銀兩不見蹤影,個人資產大部分來路不明,卻根本不是用在了百姓身上。
鄭越澤將罪證交規刑部,以此為據立時抓人審問。
在審訊的過程中,韓予瀟和鄭越澤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人目的都相同。按說朝廷派發的餉銀十分豐厚,所需上交的稅務也並不繁瑣,本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情。受審的各位似乎都在藏著什麼秘密,都不肯供出上面的人。
韓予瀟有點疲憊,舒了一口氣,往椅背上一靠,
“劉大人,或許是韓某多嘴。但是您這樣是何必呢?”
劉大人抬起頭瞄了韓予瀟一眼。
“你我同在一朝為官,這裡就你我二人,有些話我們不妨明瞭著溝通。這件事情牽扯的人不少,越君很惱火,治罪的時候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之人。只是這罪行的大小就不一樣衡量。你多說出一個人自己就少一個罪名,受的罰自然就會輕一些,說不定還會戴罪立功。當下的局勢誰都自身難保,你還指望誰能暗中助你?為官這麼多年,這點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劉大人聽著心裡有點發顫。他不敢看韓予瀟的眼睛。而韓予瀟卻一直死死的盯著他的表情。
“……家裡,妻兒老小的,不少口吧。”
“也得給他們積點德不是。”
劉大人猛地抬頭,直撞上韓予瀟凌厲的雙眼,腿一下子軟了下來。
“……我說。我說。……可是…”
韓予瀟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隱晦著引導他,
“越君不會為難你們。犯了什麼事我手裡的賬簿中都有記錄。你只要說出幾個具體的人名來,讓我們核實,之後的事情都順水推舟。”
到目前為止,鄭越澤將這次牽扯的案件審訊全部交給了韓予瀟親自盤查。偶爾自己會在,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韓予瀟一個人領著手下來辦。每當過後韓予瀟都會感嘆,笨官就是笨官。連怎麼招供都需要上面大人教著來,畫押的時候手都在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就這點膽子還貪什麼呀貪。
事情辦了一個月,朝中清了不少人。除了下面跟著湊熱鬧的小官有的被撤職有的被沒收財產之外,剩下的四品以上官員全部記錄在案,隨時準備受審。
鄭越澤鬆了一口氣之餘,還是決心要抓大頭。
韓予瀟看著他執著的樣子只是無奈的笑。
“你這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
鄭越澤疲憊的仰過頭,
“沒辦法。君主不就是這樣。要是一直被禍患骯髒矇蔽了眼睛,還叫得什麼‘王’呢。”
頓了頓,他又開口向韓予瀟,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畢竟我完全信任的只有你。”
韓予瀟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無聲的笑開。
鄭越澤接著說,
“等事情完了,我帶你出去玩。好好的鬆鬆精神。無塵河邊的碑也該上漆了。”
韓予瀟爽快的點頭,“好。”
王靖是曦君所在時期留下來的大臣,至今已經年近六十,身子骨還是硬朗的很。只是最近鄭越澤盤查貪汙一事,著實讓他費勁了心思。
他知道中君心思縝密,對待貪財的行為向來不心慈手軟。他藉著自己位高權重一直未曾踏空,誰知道這一次竟出了差錯。
作為一品大員,他在朝中的威信自然是很高的,而且他是曦君在世時身邊的重臣,因而接了曦君的光,得了現在的功績。
人的位子越高坐的越飄。路走得就越驚險。自以為遇到事端就能夠透過錢財鋪平道路,是不是也太自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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