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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禁忌,凡是提及的人都被父君治了罪,她也不好多言。
只是她憎恨一切破壞了她所應該擁有的幸福的人。
包括那些已經死去了的人,和活著卻仍在折磨著煎熬著的人。
從韓予瀟離開的那一天起,鄭越澤已不再喜歡太陽和花朵的美好。因為看到會讓他心痛。
他早已一個人在暗夜中,無比虔誠的祈禱遺忘,被弄壞的破爛靈魂,將那些永遠藏到心的墳墓裡,緊緊地封閉,不再見光。
幾年前,韓予瀟曾在獄中託人送來一張小小的字條。然而越澤一直都沒有開啟看。那張經歷千辛萬苦被送過來的,褶皺的不行的紙條,只是被他冷漠的瞟了一眼,就投入了無塵河中。
他既然不去解釋,那麼鄭越澤也自認宿命悲慘。不願意講出的東西,就當它不復存在吧。
'我韓予瀟,一直忠於鄭越君,從無二心。'
有些話是註定永遠不能講出來的,或許從此,就錯過在了年華的車輪裡,被磨進了風中,不再被人所知。
那終究是遺憾。和另一個人終生的愧然。
知愛碑。念之知己,愛人,摯愛之人。
那過去的二十年,美好破碎百轉千回,換過了滄桑。悲傷的東西,未亡人已無力再去回望。
而今,他已不願意在這個沒有韓予瀟的世間裡再活二十年。
殿中燈火輝煌,鄭越澤在一片燈火闌珊之中醉了,再次憶起了那個一直存在回憶角落裡的人,不禁又一次的眼眶微溼。
故人。知己……
他早已不在了很多年。
鄭越澤還是相信韓予瀟懂得那知愛的含義。
只是他已記不起他最後留給自己的摸樣。那是分別之時,應當是很難過的吧。
就讓他在這無盡的思念和悲傷中沉醉,沉淪,永不再醒來……
越予十二年,鄭國最後一個君主,鄭越君鄭越澤身患家族遺傳病症,又因長期積鬱成疾,於這年夏天不治駕崩。卒年四十二歲。
其後,其長女藍妙代替其次子即位,開創了史上幾百年來的第一代女君王。因其父所曾犯下的大過,而私自將先王所創業績全部銷冊,改國號。因先王身陷重大禁忌之荒謬而豪不悔改,故消其歷史,滅其國號,鄭越君功績全部毀於灰燼之中。'越予'之年號不復存在,其亡靈未葬於皇陵,相傳其本人生前暗中委託知情人將骨灰與其知己合葬與荒郊,具體地點不詳。其後人定址若干年,均未找到其個私王陵地點。
此朝代唯一標識為無塵河邊一十字碑,上書有“越予之境界,爾我終相知”十字,相傳為鄭越君鄭越澤為某人所提,其內容成謎,至今無從考證。
歷史中,此幾十餘年成為罕見一空白期,實乃輝煌中的敗惜之定。
該國度因君王之過而被後人滿朝消名,未被載入史冊。
多少年過去,
無塵河的水依然靜靜的流淌。白浪濁沙,乾淨澄澈。蘆葦在風中搖盪,葦花跟隨著風輕輕飛走。什麼都沒有了,能留下的,只是在一片蒼茫之中,唱著對故人的懷戀。
岸的那邊,柳枝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柳絮因風隨影飄搖。
岸的這邊,知愛碑依然靜靜的立在那裡。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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