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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幫忙?”
他們三個一起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自知說錯了話,急忙改口說:“會不會是這批貨不一般,早早已經被人盯上了,人是衝著貨來的,不是衝著咱們來的呢?”
傅斟倦怠的撐著眼皮,咬弄著嘴唇思索著,半天緩緩說道:“順泰的油水太大,惹得裡頭外頭大大小小都看著眼紅。可恨讓那些等著鑽空子看笑話的人遂了願。”
說著話,眼睛漫無目的望著窗外。街邊小人書攤子上,零零散散幾個半大孩子坐在條凳上專注的看著。兩個穿洋裝紅皮鞋的小姐妹在翻弄著木頭架子上花花綠綠的書冊子。再過去,一個穿灰藍色土布罩衫蓬頭垢面的女人一瘸一拐的走過。
傅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一陣慌神,手裡的菸灰掉落在外套上,嚇了一跳。
到了碼頭上,幾個管事的早已等候在那。大廳裡面四處坐定,紛紛點起菸捲,霎時間屋子裡煙霧繚繞迷濛一片。
傅斟先開口問道:“受傷的兄弟情況怎麼樣?”
一個小眼睛滿臉麻子的人,趕緊湊上來彙報說:“傷了七八個,都送去醫院了,老金和一個新來的,兩個比較嚴重。其餘都是皮外傷。養上幾天就好了。”
旁邊姓胡的大胖子,一身肥肉紮紮實實,冒著熱汗接話道:“老金準是又喝高了,才不知死活往上衝,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歲數了。”
說話有點口吃的庫管翻著白眼感慨道:“也……也不能怪老金,自……從劉善德跟他掰了以後,他整個人都蔫了。他……他一直把劉善德當親兒子看,姓劉的真是個白眼狼。”
胡胖子不滿的反駁他:“這種事情,豎了天梯誰不往上爬,難得一朝受了賞識,總不能給個老傢伙生生扯後腿吧。”
七嘴八舌又扯了一大通不相干的,傅斟無奈的砸吧著嘴,手指敲了敲桌子,眾人漸漸安靜下來。傅斟又問:“被搶的是些什麼貨品?”
小眼睛答道:“聽說是絲綢吧,都封條封著呢。具體就不大清楚了。”
傅斟略有不滿的翻弄著手裡的單據,指著中間的一頁質問道:“這上面清清楚楚蓋著你的簽章,你告訴我你不大清楚?”小眼睛嘻嘻的賠笑,低頭不語。
傅斟又舉起單據轉頭問胡胖子:“江浙的幾家大絲綢商號,一直都是莊老闆的主顧。什麼時候改換咱們順泰了?”胡胖子支支吾吾的回說:“這些買賣是先前劉善德找來的。他說這些個商家因為價格上和莊老闆那邊談不攏,想換咱們試試。我當時算計,咱們價格壓低點,他多做幾趟也就回來了。若以後滿意,可以拉來不少新客。”
傅斟想了想,並沒說什麼。又問庫管:“入庫的清單都誰手裡有?”庫管略一思索,回答說:“只……只有我和麻子手裡有。不……不過老胡老劉他們誰接的生意我們會把具體情況口頭通……知他們一聲。方……方便他們與客人接洽。”
這時一個電話進來。好像是戈良打來的。傅斟嗯嗯啊啊的應答著。神色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掛上電話,傅斟點上一根菸,默默吸著。幾個人見他不說話,自行討論起來。
有人說會不會是惹惱了莊老闆啊,咱們搶了人家的生意所以人家搶回去。有人說不會不會。莊老闆和君先生還是有些交情的,總要留三分情面。立刻有人插話說,今時不同往日。話到這邊自然打住。已然是明著給傅斟沒臉了。
傅斟不以為意,一根菸吸完,捏著用力在菸灰缸裡按了按,隨口問道:“劉善德呢?”
眾人面面相覷。半天,胡胖子不大肯定的回答說:“許是君先生差遣去辦事情了吧。”
傅斟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煙氣,冷笑著說:“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
胡胖子哎呀的嘆著氣賠笑說:“他也不過就是想多接些生意。沒想到會惹來這樣的麻煩。”
傅斟斜眼瞄著他,端詳了一陣,忽然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似笑非笑的說:“胡胖子,一定會有比你蠢的人覺得你聰明能幹。繼續這樣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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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8章 對錯 。。。
胡胖子聽不分明是否在損他,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邊上眾人跟著嘻嘻笑了起來。
傅斟這邊正了正臉色,叮囑眾人,貨物的下落很快就會有眉目。目前先安撫好工人,尤其是受傷的兄弟。其次點算倉庫中是否有其他貨品的損失。再則碼頭上下嚴格保密,萬不可將遺失貨物之事洩露出去。
眾人受了命,各自散去。傅斟叫來阿權,在他耳邊輕聲叮囑一番。聽得阿權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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