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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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驅使下,唐佑探出被窩,然後——就看到許欽辰的臉驚心動魄地放大在眼前。
依舊是深邃的眼,高挺的鼻,點著燈都找不來的完美五官,但是唐佑卻有點吃驚,因為有瞬間,唐佑感覺到了俯視自己的男人身上傳來的,凌厲的味道。
從來沒有見過的,或者說,從來沒在唐佑面前展現的,凌厲的一面。
男人俯視著的臉很有壓迫力,直到兔崽子從被窩裡鑽出來並且露出了驚呆了的表情,許欽辰才綻開笑意。
安撫地摸了摸唐佑的頭,然後惡作劇般重心一沉,隔著被子壓著唐佑,不讓他有動彈的機會,只留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許欽辰本意是不讓兔崽子動彈,惹得他抓狂,然後看他急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如果按照預想發展,這對許欽辰來說,其實是一項很有趣的遊戲。
但是,唐佑卻沒有掙扎,一來冬天快來了,被窩裡暖,唐佑在被窩裡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一動不動;二來,唐佑對於許欽辰此次通話內容及其好奇,好奇到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許欽辰,完全忽略了對方的陰謀詭計的地步。
許欽辰:……
唐佑:(⊙_⊙)?
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去了?不是應該對著電話大聲或者認真地說諸如“我和佑佑不會分開的,你死心吧”之類的話的麼?不是應該在結束通話後很失態地將手插。進頭髮,瘋狂展現頹廢美,然後抱著自己傾訴:“佑佑,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的麼?
為什麼就這麼默默地結束了?
唐佑百思不得其解。
事實上,完整的對話是這樣的:
許欽辰接起電話,對方一貫地是等被接聽方先開口:“父親,是我。”
許老爺子也沒有吃驚,慢悠悠說道:“是你,難為你還當我是你父親。”
“……”
許欽辰沒有回答,許老爺子也沒有興趣等他回答,而是繼續以一種陳述句的語氣求證:“他(唐佑)在你身邊。”
“是的。”
透過電話,許欽辰能聽到對面傳來一聲聲敲擊聲,許欽辰猜想,許老爺子在用柺杖敲大理石,隱晦地表達憤怒之情。
果不其然,老爺子沉了聲音:“那封郵件——我倒是小看你的能耐了,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出這麼多能整死我老爺子的證據了。”
“還好。”
電話裡又傳來一聲憤怒的敲擊,許欽辰稍微將手機離耳朵遠點。
不怪許老爺子一大早的怒氣沖天,誰在晨完練、逗完鳥興致勃勃準備吃早餐時,收到一封來自親生兒子的警告郵件都不會有好心情,如果許欽辰是沒有實質性的純粹恐嚇也就罷了,關鍵是郵件內容是關於老爺子名下的大小企業的賬目問題,加上各種道上的見不得人交易,隨便拿出幾個,許老爺子就可以直接等著人民法院的傳喚了。
再關鍵是,這些證據,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就蒐集到的,否則許老爺子早就別在道上混了。
一大早的,許老爺子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滿滿。
如果許欽辰在老爺子面前,老爺子早就一柺杖掄過去了,但是隔著電話,老爺子只能數次深呼吸後,恢復平靜。
“照片我也不爆了,手頭的那些(證據),也悠著點。”
許老爺子沒有要求兒子交出證據,畢竟許欽辰也不傻,那些放在身邊作為護身符也綽綽有餘,但還是忍不住提醒許欽辰妥帖收好,別一不小心流出去。
至於後期嘛,慢慢會有人滲透許欽辰這方,再拿回去也不是不行,關鍵先穩住這頭白眼狼。
許老爺子打好算盤,也就準備暫時放許欽辰和唐佑一馬。
許欽辰勾了勾嘴角:“好的。”
老爺子此刻卻有種抖M心態,雖然極其惱怒,但是自己的兒子有能力在極短的時間裡,拿到這些證據,也能說明他許宜章的兒子不是蓋的。
欣慰和窩心,痛並快樂著,許老爺子結束通話電話。
就這樣,雙方在同時捏住對方軟肋的情況下,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暫時性天下太平。
許欽辰十歲被許老爺子接回許家祖宅時,身體弱得令許老爺子跳腳,其實也不是多弱,是許老爺子要求太高,其觀念是:許家的繼承人,沒有一副非常棒的身體底子怎麼拿得出手?
然後喪心病狂的許老爺子有事沒事拿兒子當特種兵訓練。
慘無人寰的幾年,其中艱辛無數,訓練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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