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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說道:“可我覺得你很當真。”
方楠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在感情上是認真的,但是並不是說自己真的就要拿一把刀去戳死楚西庭……你明白吧?我只是希望他嘗一嘗我經受過的痛苦。”
加洛問道:“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太麻煩了嗎?為什麼你要在乎他怎麼想怎麼覺得呢?說到底,就算他經受了相同的痛苦,諾蘭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更何況要做到這一點不知道有多曲折和困難。”
方楠聽了,愣了半晌,才說道:“……我心裡會痛快。”
方楠對楚西庭的執念讓加洛覺得不安。隱隱他總覺得,方楠對楚西庭的感情並不是他自己說的那樣簡單。也許恨是真的,可是那樣的恨,就算說是愛也沒有什麼不對。
加洛離開之後,方楠卻一個人思考了許久。
加洛問他:如果楚西庭對他也並不是毫無感情呢?
這個假設卻是讓方楠覺得心緒起伏,覺得隱約開啟了一片新天地。倒不是想法有什麼反覆,而是加洛的這個假設瞬間就讓方楠浮起了許多不同的念頭。
他不是沒想過回來之後親自去勾搭楚西庭然後把對方用在他身上的手段重新返還到對方身上。
畢竟找人報仇怎麼樣也沒有親手報仇來得痛快和讓人激動。光是這麼一想,方楠就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的原因,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沒信心。
對的,方楠沒有信心。
他天生長得俊,才華出眾,無論追求者還是崇拜者都是大把大把的。就算是易容改貌回到國內這大半年,認識的人倒是有大半都對他或欣賞或敬服,但是方楠卻對於人際交往尤其是戀愛毫無自信。
他人生的前十幾年一直蹉跎在醫院裡面,學習的大半時間倒是花在家教上,即使去學校也是往來匆匆,幾乎就沒怎麼和同齡人接觸過。而初戀偏偏又是折在了楚西庭的身上,還沒有好結果。這讓方楠對戀愛頗有些諱莫如深,杯弓蛇影,也難免對於在這方面的行動縛手縛腳,缺乏自信。
他從本質上就不覺得自己有能力讓楚西庭愛上他。甚至對於加洛的示好,方楠也是警惕多於曖昧或者尷尬……因為他會忍不住將之因果利害化或者陰謀論化。
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方楠一直對於楚西庭那已經表現得很明顯的討好和關注視而不見。
而當加洛問了這句話之後,方楠終於無法再逃避這個問題。他不得不承認……在專輯製作的過程之中,楚西庭的出現實在有些過於頻繁,而兩人每每多於個位數的眼神相接,也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說明。
可是……方楠還是沒辦法相信,那時楚西庭對他有意思的表現——這也著實太不可思議了。他的情緒緊張,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試圖將計就計想辦法再設計他一回。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是楚西庭特別犯賤,覺得對他態度糟糕的人才最有魅力。
方楠靠在沙發上,用手捂住了眼睛,心想,別開玩笑了。
之後編曲繼續進行。
方楠工作起來就有點瘋魔,幾乎是從早上醒來時開始,到晚上睡著時,無論何時都在思考作曲和編曲的問題。當然他的工作節奏並不緊張,甚至可以說是舒緩的。
他早上的時候會帶著筆記本去附近的公園轉一圈。方楠喜歡清晨的公園,他喜歡找一個和人群有一定距離的角落,然後一邊聽音樂,調整節奏,旋律,一邊遠遠地看著人群在距離之外喧譁,演出,被距離還原成一副變幻的畫面。
週末的時候,他還喜歡去電影院和坐市內遊覽專線,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去,只是後來被加洛抱怨了才會偶爾叫上他。
因為是非節日,列車坐得並不滿,甚至有些車廂還是空的。
方楠幾乎不論何時都喜歡在口袋裡面裝一把糖,當然他本人並不怎麼吃,只是在遇見小孩子的時候會忍不住拿幾顆出來勾引他們。或許是因為氣質太純良的關係,幾乎沒有家長警惕他,都任由他用糖果哄騙小孩叫他哥哥。
加洛覺得他好像很喜歡小孩,每次和小孩相處時,眼神溫柔得像是能化開一樣。
加洛說道:“以前都不見你這麼……平易近人。”
他說的是在SN的時候。
方楠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笑著對加洛說道:“小孩子和成人是不一樣的。我不是個情商很高很聰明的人……雖然這些年都在努力地學習社會規則,學習人情世故,但是卻總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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