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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功夫了。
《我曾》的首映,方楠是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家電影院看的。陪他一起看的人只有加洛。
雖然方楠帶著加洛一起回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孤單寂寞,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做有些事的時候,身邊如果有個人陪是真的不太一樣。
他是個特別怕寂寞,又偏偏習慣了寂寞的人。因為在曾經與人的交往之中受過傷,所以就變得特別小心翼翼,輕易不再和人交心。
可是即便如此,只是普通朋友一樣的陪伴,也依舊讓人覺得溫暖和舒心許多,不再那麼孤零零地沒有著落。
加洛之前跟著方楠也看了不少次的拍攝現場,但是面對大螢幕的時候,他感受的氛圍又完全不同。
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西方國家的華裔,加洛即使因為家庭教育的關係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是本質上他卻並沒有感受過屬於CN人的文化氛圍。
所以哪怕說著中文,讀著中文書,但是加洛的靈魂本質是西式的。很多時候他並不瞭解屬於CN人的那種由幾千年的內斂文明所積蓄和打磨下來的含蓄和忍耐,不能理解有時候有些人為什麼要忍耐痛苦,為什麼要壓抑慾望,為什麼只是喜歡一個人就要彼此步步試探如同跳舞。
文化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彷彿一個幽靈一般依附於一塊土地之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也許無法看清它,無法觸控它,卻又總能時時刻刻地感受到它。到最後,不自覺中它就滲入到了血液之中,銘刻在骨骼之上,令你一生都受益於它,同時也被它所牽絆。
而電影是這樣一樣特別的藝術,它能夠以畫面和聲音把一種完全不同的文化灌輸入你的靈魂之中。它使文化幻化成一幅擁有影像的畫,一段能看見行跡的旅程,讓你親眼看到它在每一個人身上映現出的色彩和形態。
加洛看過劇本,也看過拍攝現場。如果純粹只是從那樣一段故事裡面,他其實並不能感受到太多。無論是拍攝現場那零碎的場景,還是劇本上欲語還休的臺詞,都不能讓他完整地瞭解到這故事所想要傳達的含義。
但是當這個故事透過大螢幕被詹青和劉雯所演繹,被謝執生編織完成,他卻彷彿看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景色,而且迅速沉浸了下去。
這是由畫面,音樂和表演共同構成的奇蹟。
透過這樣的影像,即使不理解背後所蘊含的那種文化氛圍,加洛也慢慢可以找到角色們行動的脈絡,進而發現他們行為的原因和遵守的規則。故事慢慢在他腦中形成了一個有理有據,有情有意的輪廓,而這樣的輪廓使他對電影的印象從無序變成有序,從壓抑混亂變成了一種獨具東方風情的美麗。
在熒屏上,男主角和女主角的人格是美的。而人格之美,愛情之美,即使跨越國界也總歸是能被人所欣賞。
而在這樣跨越文化的體驗中,源自於愛與情感的努力與付出總是比源自於規則和道德的努力與付出更能讓人理解,因為愛此世皆同,而規則與道德卻會隨著時間和地域的變化而改變形態。
加洛和方楠靜默地看著電影。《我曾》這部片子,或許是因為秉持了謝執生平日執導多了商業片的風格,雖然文藝因素十足,節奏卻並不緩慢。在方楠所看到的所有文藝片當中,SN的文藝片節奏普遍比東大陸這邊的文藝片節奏更快。但是即使與SN那些文藝與商業並重的影片相比,《我曾》的節奏依舊還是屬於比較快的。
故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被講述了出來。
謝執生用二十分鐘講述了一段愛情故事,然後用後面八十分鐘將其昇華,以偏執,輕慢,僥倖……這些人性中的陰暗之處。
電影放映過半的時候,影院中還時有交談之聲,甚至當大雨磅礴之日,劉雯流著淚帶著那張診療單在家中想要見到詹青時,影院之中還響起了幾聲爭議。
這段是以天色的變化和劉雯姿態的改變來表現時間的流逝的。劉雯把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女人的情緒表現得入木三分,就連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焦急,悲傷,遲疑變成絕望,認命,神經質。
所以雖然沒有臺詞,但是如果仔細觀看,觀眾卻可以從她神態的轉變發現她內心複雜的心理變化。
方楠默默地想,雖然與SN不同,但是劉雯不愧為國內首屈一指的演技派女演員。
當詹青好不容易逃出了一群地頭蛇的挾制,回到家中尋找劉雯,準備接受她的責備和怒氣時,最後找到的卻是如暴風雨掃過的房間和一封留書。
留書之中劉雯絲毫不曾提起自己的病,而那段唸白卻已經讓熒屏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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