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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公司在‘東方舞臺’這個專案上投資CN風格的舞臺劇失敗,方總被董事會質疑,卸除了執行總裁的職位,是楚總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把原有的專案轉變成了影音娛樂城,依靠各種開放性地音樂、表演和舞蹈互動節目讓整個專案起死回生。之後方總就把手上的股份轉讓給了楚總,讓楚總正式成為了南極星的大股東。”
加洛聽完了對方的話,只覺得這劇情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他忍不住追問道:“既然這樣,方青致為什麼會……”……突然“病故”呢?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了敲擊門板時發出的緩慢而沉悶的“砰”“砰”“砰”聲音。
加洛回過頭,就發現方楠正板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地站在門口。
因為臉上的偽裝,方楠平時的表情一直比真實的表情來得不明顯。但是他臉上重要的比如嘴角,眼角之類的地方都是隻貼著一張薄如蟬翼的假面板,改變臉頰,鼻樑等位置形態的假肌肉又彈力和收縮性一流,所以還是能擺出許多比較生動的表情。
所以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那就是真的面無表情。
之後等兩人獨處的時候,方楠突然開口說道:“你如果想知道我和楚西庭的事情,可以直接來問我,不用這樣到處打聽。”
加洛聽了,頓時有些理虧,想要解釋,說道:“我不是——”
就見方楠轉頭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他之後說出口的話。
加洛頓時噎住,半晌,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就是想知道你跟楚西庭的事情。我如果直接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方楠說道:“等晚上回家之後……我講給你聽。”
之後回到家裡,方楠開口跟加洛說道:“我認識楚西庭的時候,是十四歲那年的春天,至少那是我記憶裡面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他是公司的簽約歌手。十九歲,A大金融系大二生,並不是專業學音樂出身,但是歌卻唱得出奇的好,高音嘹亮,低音宛轉。不是我貶低你,只是實話實說,加洛你大二時唱的都未必有他那時候唱得好。”
加洛撇撇嘴,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憋住了沒有打斷方楠。不過眼裡透出的卻是一股顯而易見的不服氣。
方楠繼續說道:“那時候我住著院——我那時候老是在住院,不過除了家裡人很少會有人過來看我。我沒什麼朋友,學校裡的同學也大多不熟……楚西庭是第一個主動不帶任何目的來看我的外人……至少我當時是怎麼認為的。”
“他說很喜歡我幾個月之前為學校校慶寫的歌劇《鏡中人》,而且他是真的對歌劇裡面的臺詞,唱詞和我想表達的意象如數家珍。那天我們聊得很愉快,他的歌唱得很好,我真的很喜歡。”
楚西庭的歌唱得很好,對方楠的態度也很溫柔。他是方楠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如此親密而熟稔的同輩朋友,至少方楠是這麼認為的。
後來他們還見了幾次面,漸漸方楠也開始學會了期待他的出現。不住院的日子裡,楚西庭也會偶爾拜訪方家,他們在如今掛著方青致遺像的那間琴房之中聊天,彈琴,唱歌,作曲。
和楚西庭成為朋友的那段時間,是方楠這一生過得最快活的日子,彷彿就連那糾纏他多年的病痛也飛離他遠去。他的心臟就好像變得輕飄飄的,再不會倉促擊打,或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手術後雖然病痛也發作少了,但是和那時的感覺其實完全不同。
方青致把楚西庭看做自己的一切——朋友,知己,理想,自由。他那時其實未必就對楚西庭產生了所謂的愛情,可是對於這個年齡的少年來說,他本來也是會願意為了知交友情付出一切的。
那時的方青致,甚至覺得就這樣死了也是快活的。
可是他又一點不想死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不想死,因為如果他死了,他就再也見不到楚西庭了。
這想法其實挺沒良心的,因為面對死亡時,方青致想的不是父親母親,而是一個只和他相處了不到一年時間的楚西庭。
他們關係轉變是在那年夏天。方青致發了一次病,醒來時就看到楚西庭擔憂地陪在身邊。人生病的時候總是特別脆弱,何況是像方青致這種從出生時候就時刻生活在死亡威脅下的人。
那一天,他向楚西庭表白了他內心的恐懼,並且向對方訴說了他內心的情感和依戀……然後,對方吻了他。
那是第一次方青致被一個完全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