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單兵作戰能力已經達到巔峰並在生死線上無數次遊走的人才可以淬鍊出來的氣質。
那人將手中的一具被扭斷脖子的軀體扔到地上,無視滿地橫屍,兩步跨到他面前,為他鬆綁。
他雖然已無力支配自己的肢體,卻還是有力氣說話的。那人將他橫抱起來,他挨在那人頸邊,虛弱地笑了笑——
“報告教官,我還是覺得……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是不讓人睡覺……跟您的手段比起來,這些傢伙明顯是……修煉不到家啊……”
雖然他脖子裡還埋著被燒紅的鐵絲,雖然他的胸膛被刀子切割得支離破碎,雖然他現在的狀態跟一個被車子碾過的木偶沒什麼兩樣,但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比不上當初那痛苦到極點的20天。
那人低頭看了他一眼,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年輕臉龐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教官……您說……是不是啊……”
“不是。”年輕教官淡淡地否定了他的答案。
還是錯嗎?
他苦笑一下。
真是……看在他現在這種狀態的份兒上,就算哄哄他也好啊……
“那您告訴我……到底答案是……什麼……”
“你以後會知道的。”
他仍舊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
五年後,他從邊境前線調回來,第一件事便是跑去找年輕教官。年輕教官正在訓練場上訓練新人,見他在訓練場外隔著鐵絲網招手,年輕教官只瞥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他以為年輕教官沒看見,便換了個方向,又揮了揮手。
年輕教官似是有點頭痛地揉了下太陽穴,側過臉朝身邊的副官說了句什麼。他的副官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走出來把他請入訓練場。
“報告教官,我回來了!”他雙腳一併,朝年輕教官敬了個禮。
年輕教官的眼睛看著遠處訓練中的新人:“歸隊。”
“是!”
他大聲應答完,然後壓低聲線,在年輕教官耳邊輕聲道:“教官……嘿嘿,我知道你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年輕教官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只是輕輕的“哦?”了一下。
他卻顯得很振奮:“是我在這五年裡悟出來的!”
“……說下去。”
“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他簡直止不住的要得瑟起來:“就是愛上一個人!”
旁邊的副官耳尖,聽見如此文藝的答案禁不住嘴角抽搐。
副官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令人髮指的刑罰,卻料不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他才不管副官怎麼想呢,他現在感到很興奮,因為他看到表情波瀾不興的年輕教官的眉角在聽到答案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跳動了一下,這個細小的動作讓他感到自己勝券在握。
孰料年輕教官慢慢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連說出口的話也是堅硬得能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個坑來——
“還是錯。”
他徹底愣住了。
如果年輕教官是出了名的不愛開玩笑,他簡直要以為自己被耍了。
“什麼是世界上最溫柔的酷刑?哈?你說啊?你告訴我啊?”
他滿嘴酒氣,雙頰泛紅,手臂勾住某個戰友的脖子,衝著人家噴酒氣。戰友笑嘻嘻的罵著“酷刑就酷刑,還TM溫柔個屁!”然後與他碰杯暢飲。
喝夠了,他搖搖晃晃地往宿舍走,結果大老遠就看見那個熟悉的修長身影,正安靜地站在樓下。
原想借酒裝瘋逼問答案,然而年輕教官一句話便讓他打回了所有的餿主意——
“經過意志訓練的人是沒資格醉的。”
冰冷的聲音讓他站直了身體:“報告教官,我沒醉。”
其實不是不想醉,而是……就如教官所言,經過意志訓練的人是沒資格醉的。
他們無法醉。
必須每時每刻,都強制清醒地面對世間的一切。
只是,偶爾也會想像普通人一樣,嘗試一下借酒精作用裝瘋賣傻的痛快。
“教官,都多少年了,您就爽快一點把答案告訴我吧……這麼折騰我您特有成就感是不?我都快讓您弄崩潰了。”
年輕教官靜靜地看著他。
“我明天要離開基地,執行任務。”
聽到這句話,他瞬間認真起來。但他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任務,因為軍隊保密原則,他就算問了也沒用。
他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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