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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晚上都會擺上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扒著碗沿兒不鬆口,黃橙橙的燈光之下,男人掛著一臉溫柔的笑容為他夾著菜……
從回憶中緩過神來,小小的木桌霎那間變成了冰冷的樓梯,美味可口的飯菜變成了乾巴巴的泡麵餅,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再加上那詭異的回聲老給人一種幽靈出沒的靈異感,使得林意興致大壞,收起包裝袋,麵餅也沒胃口嚼了。
洗了個澡之後推開門看到自己房間的一剎那林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敏做事還真是不留餘地,上個月回來拿衣服的時候中間的小床還在,不料僅僅只是過了這麼點時間床都已經被處理掉了,他從小到大的漫畫書和CD、卡帶也被扔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排漆地油光蹭亮的架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做工拙劣的瓷器、茶壺、錢幣之類的古董,林意心裡的火蹭蹭直冒,真恨不得把那一大堆粗製濫造的破瓷器從視窗扔出去扔個稀巴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佔了大半空間的礙眼架子朝裡推了一大步,然後從劉敏那裡搬了一床被褥墊在地上,蓋了條毯子將就著睡。
回到這裡的第一天林意十分不適應,鼻子裡充滿了陌生的銅臭味,就連身下的被褥上也沾滿了俗膩的香水味,在陌生氣息的環繞下輾轉難眠,睜著眼睛痴痴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懷念起那個地方熟悉的橘子香味,懷念起柔軟舒適,散發著淡淡陽光味道的枕頭被席,懷念起那個張沐晨,那個每天晚上像夢一樣來到他的床前,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個晚安吻的男人。明明不在他的身邊,可是每一下心跳,每一下呼吸裡都刻上了留下了屬於他印記……
此時此刻,相隔幾里之外的他是否睡得安好?
在林意回到那個家裡之後的第三天劉敏和那個男人才出現,一出現就伴隨著激烈的爭吵,林意正在燈下複習功課,被兩個人的吼叫聲與乒乒乓乓的器物摔碎聲吵得心浮氣躁,開了門去他們在吵什麼東西,只看到劉敏披頭散髮像個瘋婆子一樣不斷把手裡的東西往那男人身上砸,伴隨著歇斯底里的怒吼:
“老孃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幾年吃我的,穿我的,你哪筆生意不是我出錢幫你促成的?口口聲聲騙我說為了我兩年前就離婚了,離你媽的頭婚!現在老婆孩子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我看你怎麼狡辯!看你怎麼狡辯!”
那男人起先還陰著一張臉閃躲幾下,後來被她砸得也火大了,粗著嗓門吼回去:
“你這瘋婆娘怎麼那麼不可理喻?挑什麼時候不好鬧偏偏要挑我在談生意的大鬧特鬧!你存心要我身敗名裂嗎你?”
劉敏嘶吼著:
“是!我就是要別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這個衣冠禽獸!看看你這個人披了件人皮混到社會里去的人渣!”
“你這瘋婆子找死!”
男人的臉氣成了豬肝色,狠狠一拳打在劉敏的臉上,這一拳使足了勁道,劉敏被打得跌倒在地,腹部重重地撞在了樓梯的凸起上,發出“砰——”地一聲很大的響聲,癱倒在地上表情痛苦,面色一下變得煞白。
林意原本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誰知在樓上看到劉敏被打之後簡直怒髮衝冠,渾身的血都沸騰到幾乎爆炸,三兩下衝到樓下的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出來對著還準備進一步踢打的男人大吼一聲:
“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那男人被震了一下,惡毒的歹心在見到眼前這個男孩兒一對陰狠的眼睛的時候就退縮地差不多了,尤其是這個男孩兒握著菜刀的手都氣到不住顫抖,瘦小的身軀之中蘊藏著無限的暴怒力量與凜冽的殺心,隔那麼遠甚至都能聽見他牙齒格格磨動的聲音,活像頭兇殘嗜血的小豹子。
男人頭上冒著冷汗,往後退了一步,被林意大喊一聲:“滾!”,男人為了不至於形象太難看,終於還是氣呼呼加灰溜溜的離開了。
眼見劉敏臉色蒼白倒地不起,後來還是林意無奈之下把她搬到床上去的,怕她半夜裡會受冷還特地為她蓋上了被子。在自己的房間裡翻來翻去沒睡著,半夜的時候隱約聽到隔壁房間裡劉敏“哎喲……”“哎喲……”痛苦的呻吟聲,估摸著情況不對,林意跑到外面的大馬路上等了半天才招到一輛計程車,把劉敏背到車上送去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接受了全身檢查,檢查出來的結果卻大大出乎林意的所料——
劉敏已經懷孕兩個月,只是因為腹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導致流產了,未成形的胎兒留下的碎屑還殘留在子宮裡,需要做藥流才能完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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