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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在進入這個地方之前,在城市裡面,在餐廳打工的他,總是要熬夜加班,一直都要到清晨下班,淋雨是絕不會感冒。在他模糊不清的記憶裡,那時的天氣要麼悶熱,要麼寒冷徹骨,完全沒有四季之分,全然不像在此地,有一望無際的草坪和美的不知如何描述的天空。
他把這話告訴玉蘭,玉蘭回答他說:“少爺身份變了,身體也隨身份變得嬌弱了唄。”
林覺霏不想承認,可是不想開口反駁,他一開口就覺得嗓子疼的厲害。他開口後悔,為什麼不聽勸告非要一意孤行離開顧家。後來,他又開始唾棄自己這樣不堅定的想法。他怎麼能因為一場感冒就有屈服顧臥風的想法,他不能這樣想,這樣太沒用了,這樣的想法讓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是五月的午後,玉蘭用輪椅把多日沒見過太陽的林覺霏推出房間,林覺霏坐在花園裡面,腿上放著一本書,頭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花園裡。
他的腳上滿是泥濘,神情卻柔順,手裡拿著幾隻紅玫瑰,走向一無所知的青年。
他脫下黑色外套,走到他面前,正想把手上的衣服蓋在對方身上,霏就醒來,像是被人抓到了痛楚,臥風若無其事的把衣服掛到手臂上,裝作只是脫衣服的姿勢。他開口說:“早上好。”
林覺霏愕然,有點鬱悶的看著豔陽回:“我想現在已經下午了,顧先生。”
“是麼。”臥風少有沒有神氣凜然的回覆,只把玫瑰放到覺霏腿上,說:“我來看看你,聽說你病的很厲害。”
“多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好多了。”覺霏認為這些玫瑰紅得礙眼,芬芳的刺鼻。也許玫瑰沒有錯,他只是厭惡那個人,然後把那些氣都撒在那些花上。讓林覺霏不解的是,為什麼顧臥風來看他,要送他玫瑰,一個男人來看一個生病的男人,送紅玫瑰合適麼?在覺霏看來,對方是故意挖苦他的。
他氣得顫抖握著那束花,而對方只是說:“那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覺霏還不及說什麼,顧臥風就走了,沒有回頭的走了。
他恨不得把這束玫瑰立即踩爛,可他身上沒有什麼力氣。
玉蘭拿著茶水上來,看到覺霏手裡的玫瑰和遠去的背影,開口說:“顧先生來過了啊,他送的玫瑰花?好漂亮啊,只有他家的園子的紅玫瑰最漂亮,我拿進去插花瓶裡,少爺。”
林覺霏手裡的玫瑰被玉蘭拿走,掌心一下空了,不知為何,他見那個男人一次,就會惱怒一次。彷彿一輩子和他抗爭,也不會有結果,他的言語,長相,聲音就是他厭惡的源頭。林覺霏覺得這些想法一定就在他第一次坐著船看見顧臥風的時候就生成了。
這條真理就是:你對一個人第一印象的好壞會直接影響你和他之後的相處,甚至會導致你今後與他關係的好壞。
作者有話要說:
☆、【六】
“哥、哥。”韓雲淺衝向坐在椅子上的林覺霏。
“幾年沒見,你……長那麼高了。”林覺霏即使坐著也感受到了韓雲淺的身高變化。
韓雲淺回他:“你沒有收到我寫給你的信麼。我在信上說了呀,我長高不少,還有體重也增加了。”
“信?我沒有收到啊。只有一封,是五年前你離開之後寄來的。”
“我的天。”韓雲淺扶額,回:“早就叫你和我打電話,非叫我給你寫信,這個年代誰還寫信啊。”
“可是長途費用……”。
“是,是,你那個時候缺錢,現在你終於不缺了。”
“你怎麼這個點才來?飛機誤點了嗎?”
“沒有,來的時候碰到了些人。”
“什麼人?”林覺霏緊張的追問。
“你不要那麼緊張麼,我已經成年,哥哥。”韓雲淺格外的淡定。
“也是。”林覺霏覺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擾。按照韓雲淺的外貌和身材來說,他是個從小頭戴光環的孩子。
“你和顧先生熟嗎?”韓雲淺突然問。
“你問他做什麼?”林覺霏反問道:“你來的時候碰到他了?”
韓雲淺點頭,回:“恩,還有溫先生。”
“睿承啊,他人很好。”林覺霏聽見溫睿承語氣開心了些。
“睿承?可真親切,你們很熟?”
“也沒有,你也知道,我才剛來這裡,和他們算不上熟悉,怎麼,你又想幹嘛?別把你國外那套帶到國內來,這裡行不通。”林覺霏好言相勸,奈何韓雲淺怎會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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