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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足足愣了兩秒,“帝君的房間在哪,我送他上去。”
“不用了,我們會帶他上去的。”微笑著接過已經不醒人世的沐澈,酒保溫和的笑容下,那雙眼睛卻讓銀狐如芒在刺,“客人如果喜歡這種加料酒的話,下次我可以特意為您調製一杯。”
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廚子,同理可證,經常去酒吧的人絕不能得罪酒保,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銀狐頭上的冷汗刷就下來了,“不,我不喜歡,千萬不用這麼客氣,普通酒就好。”
“如果下次你再往我的酒里加東西,我保證你在絕色就再也喝不到一杯普通的酒!還有,這件事你最好想清楚怎麼跟帝君交待。”
用力點頭,然後這隻銀狐就飛一般的消失了。
狐狸果然跑得很快啊!
“唔……”
只覺得頭暈的厲害,沐澈緩緩的睜開眼,看見一片米色的天花板。
“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沐澈轉過頭,“飛少爺?”
高雲飛的臉色很難看,靠在椅子裡翹著腿,一條黑色的皮褲讓他穿得S味十足。
“明知道阿君不在,你還一個人跑到絕色來,要不是阿坤看著你現在已經不知道在誰的床上了。”
沐澈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人下藥了,心裡不禁後怕起來,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穿的好好,才放下心。“誰是阿坤?”
“就是那個酒保,阿君一早就知道你肯定會自己來絕色,所以拜託了這裡的侍應都照顧你。今天要不是阿坤,你自己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自己要是被別得人碰了,嚴正均一定會嫌棄他的,肯定會討厭他的。想到這裡,沐澈就忍不住寒顫的抖了抖。
害怕完,沐澈才想到問,“飛少爺怎麼會在這?”
“我剛乾完活,洗澡洗到一半就被阿坤一個電話拷了過來。”
“對不起!”
“說吧,你來絕色幹什麼?”
“我想知道主人的事,我不知道別的辦法,只有來這裡。”
“難道阿君沒告訴你,叫你乖乖等著就好,什麼都別做,只要等!”
“我做不到!他是叫我什麼也別做,可是我做不到!他們一直在折磨他,還羞辱他,我看見他被打耳光,但是他不還手,他不能還手!我沒辦法只是等,我想幫他!”重新回憶起那個房間裡發生的事,不用再強裝堅強,淚腺就像壞了一樣眼淚不停的溢位眼眶,他受不了,受不了只是等,哪怕沒有意義也好,他必須做點什麼。
面對突然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的沐澈,阿飛無奈的嘆了口氣,“別做多餘的事了,乖乖等著就好,那些事,阿君自己會想辦法的。”
“你知道他被關起來了?”傷心到一半,沐澈才突然發現阿飛一直都知道他在說什麼,而且沒有一點意外。
“從他開始追你的那天就知道了!”阿飛冷冷的說到,“他從小就賣給了那兩個人,從那時起他就沒資格愛人了。他要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肯定會觸怒那兩個人,這是他必須過的死結。”
“他為什麼把自己賣給那兩個人?那時候他才13歲,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為了他爸爸!”
“他爸爸?”嚴正均的父親?
“那年他爸挪用公款,不還錢就要去坐牢,阿君不想他爸去坐牢,所以把自己賣了。”
“……”聽上去多荒謬啊……
“阿君他媽是個極度愛慕虛榮的女人,偏偏他爸迷那女人迷得要死。花光了所有的錢,那個女人吵著要離婚,他爸爸就鬼迷心竅的挪用了公司的錢。阿君從小跟他爸爸相依為命,感情非常深,說什麼也不願意讓他爸爸去坐牢。”
“可是,他又是怎麼認識那兩個人的?”
“這個也可以說是巧合,也可以說是命裡註定吧!”說到這裡,阿飛眼神放空,像是進入了那段回憶中,“他爸爸的公司就在絕色樓上,他在下面等老闆出來想幫他爸求情。結果那個老闆看他是小孩子,根本不理他。他就跑到了絕色專用的電梯前面,那時候他就知道有專用的電梯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是那他沒想到絕色是主奴酒吧。他等在電梯門口,看見像有錢人的人出來就上去求他們買下自己,他什麼都願意做,只要給他錢。然後,他就碰上了方天誠和鍾禾聞。”
想像著一個13歲的小孩子,要多絕望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去求一個個的陌生人來買自己,想到這裡沐澈就覺得自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