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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你果然連這件都快把公司上下炸開鍋的大事都不知道,最近到底都在發什麼呆啊?還是說,放假放得腦子啊、眼睛啊、耳朵啊,什麼都生鏽啦?大家現在可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一點差錯。你這就好了,一副‘大家別怕,其中一個名額我佔了’的樣子。”
“我、我才沒有。”
原本空蕩蕩的心窩頓時感到一陣被上百隻螞蟻啃咬似的焦慮。怎麼辦?他不但在新的研發計劃剛剛步上正規的當頭玩失蹤,回來後還整天發呆,頻頻出錯……
他不由得緊張地握緊了手機。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從明天開始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工作咯。”
“這樣啊……”
“好啦,時間又不能逆轉。再擔心也沒有用,你還是整理好心情,抖擻精神地上班去吧。”
時間不能逆轉啊……
☆、利
後來蘇沿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有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掛掉電話的,他已經不記得了。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坐在沙發上,頭枕在沙發背上,仰臉看著一片慘白的天花板。
外面已經嘩啦啦地下起了暴雨。狂風像被拒於門外的粗暴來訪者似的,發狂地拍打著脆弱的窗戶。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了一個月嗎?為什麼袁樂軒靜靜地微笑著,把鑰匙放到他手中的場景還如剛剛發生的一樣,歷歷在目呢?
悲傷而溫柔的眼神……完全不像一個會在知道他感冒以後,只是回一句“關我什麼事”的冷漠傢伙。
可惡。明明對反根本就把他當成比公園裡的流浪貓還不如的存在,他卻不爭氣地整天想著那傢伙的事情,以至於現在終於要真真正正地面臨失業的重大危機!
還因為屢屢出錯而被正在和自己搭檔的新人多番奚落,卻只能自認理虧,咕嚕一聲把到嘴的怨言吞回肚子裡。
生活上也頹廢得一塌糊塗的。直到被課裡的一個女同事半調侃地指出最近他的頭髮都亂糟糟的以後,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儀表方面弄得多麼狼狽。那時候他當場就臉紅到耳根去了,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而且他還有一次模模糊糊地搭上了通往那傢伙大學的電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前一刻他還只是在想那輛電車是通往那傢伙就讀的大學的呢,然而下一秒他就恍若隔世地發現自己坐在電車裡了。最後他只好慌慌忙忙地在中途站就下車了。
站在人來人往的陌生車站,聽著四周歡快的談話聲,他頓時感到空虛至極,彷彿自己被隔絕在這一片熱鬧之外,是一個不被歡迎的外來者。那時候他還突然想起了那傢伙說過搬家之後好幾次打算坐車來找他,但在最後一刻還是放棄了的事。
於是站在自己始終不能融入其中熱鬧之中,那傢伙當時也和現在的自己一樣,心中充滿了被遺棄,被拒絕的悽楚嗎……
吃飯也是有一餐每一餐的,於是他的胃終於宣佈罷工了。在前天晚上他半夜感到胃絞痛不已,彷彿被火燒灼一樣,咬著牙關好不容易來到附近的診所看病,還被醫生建議住院了。直到今天他還得每天到診所看病,外加吃那種像鼻涕一樣的半液體胃藥。
想到這些都是袁樂軒害的,他就不由得怒火中燒。於是在剛剛急急忙忙地在狂風之中趕回來,經過那傢伙曾經居住的隔壁公寓的時候,他忍不住就狠狠地一腳踹在木門之上。而這件事……剛好被剛好走到走廊來的同樓住戶看到了……
還真是流年不利呢,而這一切的元兇都是那個在中學的時候就把自己害得慘兮兮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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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見了?
被翻得亂得像垃圾堆的桌子上只有多得叫人心煩的檔案,而那裝著胃藥的小小紙袋卻人間蒸發般的消失無蹤。
“我應該拿出來的了啊……”
陸靳一邊痛苦地捂著肚子,一邊彎著腰在桌子底下找來找去。他那在自己的摧殘下已經崩潰了的胃在突突地刺痛著,聲聲哭訴主人的殘忍虐待。
“陸先生。”
突然一道又尖又細的女聲從頭上傳來。抬頭看去,只見那個以打小報告出名的女同事正一臉不屑地俯視著自己。
“請問你又在磨蹭什麼呢?那份茉莉奶茶的調查報告做好了沒有啊?”
“做好了。”
他呼了一口氣,努力不去在意胃部傳來的陣陣劇痛,起身把一個資料夾從混亂的檔案山中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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