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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具。
“心軟?其實是懦弱吧。”兼人自嘲地搖了搖頭,“愛上搶走自己妻子,又侮辱了自己十多年的人,這種事聽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連我自己也想不通,那麼深的恨怎麼會被他幾個示弱的表情就化解了。”
“白水先生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也許聽完了你就不會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匪夷所思了。”
並非所有的愛恨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既然愛上了,又何必逼著自己去索求一個原因。
明不戒的講述很平靜,像是在講一段前塵往事,而他自己則是個局外人。無論這個故事的情節如何的曲折,結局如何的慘烈,他始終維持著嘴角單薄而平靜的笑容。那種笑容看上去即便是那麼淡然,卻掩藏不住心底無法按捺的悲涼。
“沒想到明堡主年紀輕輕卻有這樣一段故事。”
白水兼人驚訝於明不戒過人的定力。他想無論換做誰都不可能這樣平心靜氣地敘述自己的故事。換做是他,也許也不能。
“白水先生曾嘗試過那種與愛人生死相別的感覺嗎?我試過一次,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種懲罰比天底下最殘忍的酷刑更狠更毒。川澤和千葉先生也試過,因而我理解他們在失而復得之後他們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情在拼命保護你。我想這種時候如果你說不想再見到他們,他們即便讓自己痛死也會忍住刻苦的相思遠遠躲著你,可是你會嗎?”
“放下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有的人可能渾渾噩噩過一輩子都放不下過去的那些舊事。到了臨死的時候才後悔是不是晚了一點?”
或許是因為方才說到了動情處,明不戒的眼眶竟隱隱有些泛紅。到東瀛來這麼多天,他雖然日日都在想念著自己遠在中原的情人,可是方才那一刻,他的心底突然生出了從未有過的強烈慾望,那種想要放棄一切回到他身邊的願望幾乎漫過了他的理智。
“我明白明堡主的意思,我只是……”
我只是害怕今後只是偶爾憶起這些冰冷的過往仍然會不受控制地傷害他們。我不願他們再受傷害,就像我曾經做過的那些,我知道他們已經無法承受。
我其實,怕的是我自己。
“兼人!”
院子裡兩人的談話被突然闖入的白水川澤打斷。他剛從外面回來,正想悄悄潛到白水兼人的房裡偷偷看他,沒想到卻在院子裡看到他和明不戒在說話。
儘管今天靠著明不戒從中原帶來的藥成功騙過白水兼人,可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始終讓川澤心有餘悸。
況且說謊的本來就是他們,不知道面對今天的結果,兼人是不是可以平靜接受。
“事情辦得怎麼樣?順利嗎?”
明不戒見川澤一臉緊張地走過來,目光躲躲閃閃地卻始終沒從兼人身上移開過。明不戒是個相當識趣的人,怎會不知道這會兒正該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時候。
“多虧千葉在茶室裡安排的內應,柳生那傢伙追得真緊,幸好躲得及時不然讓由香發現事情就難辦了。”
“他們兩個想狼狽為奸,可惜狼與狽之間尚有默契可言,他們眼下卻只會狗咬狗。”明不戒邊說邊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像是真的累了一樣,“等到你回來我就放心了,我先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吧。”
明不戒說完還故意把川澤往兼人面前推了一把。正在尷尬中沉默的兼人把目光轉向慢慢走遠的明不戒,而川澤則是毫不掩飾地,近乎貪婪地看著兼人,
“咳……不早了,你……”
“等了一天,你就跟我說這句話嗎?”
看到兼人退了一步,川澤本能地就跟前一步。他心裡慌得很,可是樣子卻要裝得理直氣壯。
這一天兩夜裡罰發生的事足夠讓這個好心的男人責備自己一陣子。雖然明明是自己和千葉在說謊……
“我……”
“你差點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呢。”
“……”
“還是說,就算今天親眼看到我們兩個人的血融在一起,你還是覺得我不是你的兒子,還是打算不認我?”
唉,唉,什麼時候自己也和千葉一樣說假話都不會臉紅變色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川澤,我沒有。”
面對著一天前被自己甩了耳光,如今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就算是再怎麼硬氣心腸也會覺得心疼。何況,方才明不戒的那些話已經讓他無法再做任何偽裝。
“被自己的父親當眾甩了一巴掌,然後又被無端指責成別人的兒子,這種事換做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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