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想全身而退?!”
已經殺紅眼的柳生現在已經顧不得家族的顏面。之前被由香背叛的事已經讓他大為光火,滿以為捉住了明不戒的情人可以扭轉局勢,沒想到這個病懨懨的男人居然偷襲自己。既然自己已經在眾族長面前撕破了臉,索性和他們一拍兩散,拼個魚死網破!
“該想想如何全身而退的人,應該是你吧柳生先生。”
川澤從腰間慢慢抽出自己的佩刀。這把刀他已經許久未用了,從前他只一心想著用這把刀來戰勝兼人,他甚至已經記不清這把刀在兼人的身上留下了多少傷痕。只是那時候何曾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這把刀來保護兼人。
“我一直想見識見識白水家的刀法,”
柳生一身浴血地站在四散逃竄的人群裡。他右邊的臉頰被趙七的利器劃傷,流著血的傷口讓他看上去更加猙獰。
川澤看著他坦然一笑。
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似乎都一併消失了。他知道兼人他們離開的船就泊在不遠的地方,很快他們就可以永遠離開這裡……
然後平靜地在海的那一邊渡完餘生。
也許在分別的時候他應該說點什麼,
是說保重?還是再會?
兼人能等到他放下白水家的家業然後去中原找他的那一天嗎?川澤心裡清楚,那也許是個永遠的迷了。
他和千葉,誰能抓得住兼人的心呢?
“川澤!”
柳生的刀順著風勢直直殺來,他似乎能聽到風裡肅殺的聲音。不過,除此以外好像還有別的什麼……
“川澤!”
才分開了片刻竟然就思念成疾,他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這好像幻覺一般的聲音這樣清晰?如果真的這樣放他離開,也許自己會瘋的。
“一起走吧……”
他的虎口被柳生的刀震得生疼;可是眼睛卻還不捨得移開。
一起走吧……
川澤用力眨了眨眼睛;可是視線仍然是那麼模糊。只是這一次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幻象。
他的笑容明明那麼近;
“一起走吧,”那人終於向他伸出了手,“跟我一起走,這一次不會再丟下你了。”
(尾聲)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在沒有來到中原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南方的春天這樣多雨。連綿不絕的春雨已經下了近一月,他每日的消遣除了簷下聽雨也就沒有別的什麼了。
他喜歡這微雨的天氣,彷彿有些記憶裡的往事會在這種雨天慢慢浮起然後清晰起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老了,還說是他的心已經放下。
“兼人,”
木門被外頭的人輕輕推開,吱呀一聲,他還來不及回神那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一身的雨,不是讓你別出去嗎?”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千葉總是冒雨出去,問他要做什麼他也是故作神秘不肯明說。
“這幾日總是下雨,你一直待在屋裡該是悶壞了吧。”
自從他們到中原之後,兼人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千葉心裡明白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那個遠在東瀛的‘兒子’。
那一天川澤最終還是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畢竟他的身上還有太多無法放下的擔子。
千葉明白,如果那一天不是自己強行帶走兼人,或許他寧願放棄將來的安靜生活也要守在川澤的身邊。
直到今時今日他也弄不明白兼人對川澤究竟抱有什麼感情。他知道那也許不是愛,但一定比愛更深刻。
“前幾日是川澤的生辰。”
修改 2
千葉從後面輕輕抱住兼人。兩人一起走到今時今日,他又豈會再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大呷飛醋?如今再聽到這話,心裡唯一的感覺還是愧疚吧……
“兼人,你隨我來,”
他把不明所以的人從窗邊拉起來。外頭還下著小雨,千葉索性連傘也不願拿了,拉著兼人就往屋子外頭走,
“這是去哪?”
儘管兩人早已經心意相通,可是在這種民風淳樸的地方,他們始終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太過親密。剛走到屋外兼人就像甩開千葉的手,不料這人卻固執得要命,非得緊緊拉著他不可。
“明不戒說,鎮外的渡口是這裡唯一通海的地方,”
千葉的長髮已經被雨水淋得溼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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