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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都不注意。你看看,這可是二度損傷。瞧你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也不像幹體力活的……”
或許是為了滿足明義風趣幽默的要求,正好讓他碰上一個絮絮叨叨的中年醫生,年紀不算太大,說起話來卻滄桑得厲害。不過讓明義慶幸的卻是陳天榮並沒有注意到這個醫生提到的某些字眼,只是靠在一旁的牆邊吸著菸捲。
“你之前受過傷?”發動油門前,陳天榮突然迴轉頭問了一句。
“啊?”原來沒有什麼能夠逃過他的心思,明義在想到底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陳天榮。
“那個醫生說的。”
“哦,打打架動動手受點傷很正常吧。你不會真覺得明家老二是個丫頭吧?”
陳天榮禁不住笑了,點頭道:“現在才看出來不是。”
明義從後座拍拍陳天榮的肩,帶著戲謔提議道:“改天我們試試?”
“好。”
車還未停穩,明義和陳天榮就看到一幫家丁圍了上來,拉開車門,面色嚴肅的說:“陳先生,有客人等著你呢。”
“扶好你們的少爺。”陳天榮面色嚴峻的丟下一句話,直接進了明公館的大門。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宛城死了人,就是有人必須要死了。
果真,是上宛城死了人。警察局局長王樹材的千金,昨日夜間遭遇槍擊,橫屍街頭。曼妙美麗的少女,就這樣凋謝在寒冷的黑夜裡。沒有證物,沒有目擊者,但王樹材認定這就是陳天榮蓄意報復!
“是不是你!”王樹材的槍已經抵在了陳天榮腦袋上,他的食指在顫抖,他在嘗試一槍殺了這個男人。
“王局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即使是他殺了令愛,也不能由您執行私刑!”明義不顧大哥的勸阻,從旁握住槍支,嘗試著勸解。
陳天榮感激的衝明義笑了笑,轉而對明仁說道:“明老闆,我希望能和王局長單獨談談。”
“好,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們。”明仁吩咐阿忠送明義回房,又親自為二人關上了門。
“反正槍在你手裡,不妨聽我說幾句。”陳天榮笑得有些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王樹材嚥了一口唾沫,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講。”
“雪滿是螟蛉子,卻是個有膽識有魄力的姑娘。你知道她是‘血鷹’的成員,她相信那些人鼓吹下平等互惠的世界。但是你怕事情暴露,連累了你的家族,毀了你的前程,因此你籌劃著送她去西洋。但是很不巧,最近力行社除了處決可能的叛國者,也染指了破獲‘血鷹’組織一案。你明知道她死在力行社手中,但是礙於少主的權力,敢怒不敢言。想來想去就打算嫁禍於我,也算有個人給女兒陪葬。對吧?”陳天榮聳聳肩,繼續說道:“要是有什麼不對,或者王局長是出於其他顧慮,可以補充。”
“你怎麼知道?”
“不要那麼緊張,槍走火了就不好了。”陳天榮回想了一下,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被人拿槍指著。這種感覺,談不上恐懼,卻也讓人十分不舒服。“而且王局長最好想想,我的老闆到底是誰。為了這樣一個撿來的丫頭開罪我的老闆,真的好嗎?”
王樹材咬著牙放下了槍,不甘心的問道:“你是少主的人?”
陳天榮拾起槍支,替王樹材放回腰間,非常認真的建議道:“王局長有興趣可以調查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您最好撇清和王雪滿的關係,不然追究起來罪過可大了。”
王樹材承認他不夠疼愛這個女兒,也沒有膽量和特工總局的人對著幹,但十幾年的感情,總能讓他提起勇氣追問個原由。“‘血鷹’不是恐怖組織,他們的國際地位已經得到了承認。你們憑什麼殺她?”
“王局長也相信這種話?您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讓她認祖歸宗葬入聶家祖墳,對內對外都好交代。”對於王樹材那點骨氣,陳天榮頗為不屑。也不知道王樹材是不是有把柄抓在少主手上,居然如此恐懼。
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是一個生命徹徹底底的終結。有些人活著,有些人死了,只是有些人會永遠活在人心裡。就如王雪滿,一個充滿朝氣的女學生,一個毅然赴死的理想主義者。她的葬禮很簡單,墓碑也很簡單,簡單到一句話就說完了她的十八載光陰。王樹材沒有敢殺陳天榮,也沒有敢再追究下去,報了歹徒搶劫,也就結了案。昔日的王家千金,在最後,改為了聶家遺孤。
“你覺得趙君農真的相信了雪滿是行動組組長?”
陳天榮看了眼身旁的人,冷哼一聲,道:“他應該至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