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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或許這樣的安慰更像責難和命令,等同於認定了前塵往事是明義的過錯。可陳天榮依舊說出了口,他不希望他的小傢伙一直如此,在溺愛中沉淪。
明義搖頭,不知是否定了前者,還是不願掙扎。
“怎麼不告訴你大哥?”陳天榮終於想起世上還有能改變這一切的人,明仁絕不會放任的弟弟在藥物中迷失自己。明家有著何其尊貴顯赫的聲名,為了維護這屬於上層社會的臉面,家主也不能姑息。“有沒有在聽?”明義空洞的眼神讓陳天榮無奈,沒有過切膚之痛,讓他無法真正感知明義的內心。可無論如何,他會盡力阻止。
“他不會逼我。”明義在陳天榮的質問中膽怯,他想逃跑,卻被禁錮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無法動彈。“我說完該說的了,讓我回去。”
“回到顧琦晉身邊由他擺佈?”
明義笑著,淚水卻幾乎要掙脫束縛,奪眶而出。自己不是由人擺佈,是由著藥物擺佈。任何人,只要願意,都可以從自己這裡得到其貪慕的一切。“留下來由你擺佈?”
“我不會逼你,但這樣對你真的不好。”
等待許久,萬種試探用遍,應該就是為了收穫一個人如此堅定的勸阻吧。明義終於可以將忐忑與
懷疑盡數驅走,安心的接下這份感情。他何嘗不知,自己身邊有過很多刻意湊近的男人,有些寵著自己,由著自己,千金散盡搏佳人一笑,有些強取豪奪死於非命。至於顧琦晉,明義未歸為任
何一類,只知道自己做不到愛上,也無法恨著。
“你該有自己的自由和追求,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懷抱中的溫暖讓陳天榮十分安心,也正是這一刻,讓他決心不再放手。雖然小傢伙沒有回應,他也不介意永遠等待。大概自己這一輩子,該有的和不該有的溫柔,全都給了明義。
明義苦澀的笑容,和眼角溢位的淚水,有著同樣的味道。時光久遠,已經抹去了他幼時大半的回憶。他只記得,有萬事都遷就縱容自己的顧琦晉。那個男人將自己視若珍寶,極盡所能的愛護。卻在愛護中忘記了,給予自己應有的尊重。平心而論,明義不恨顧琦晉,沒有嗎啡,他也遲早會面對巴比妥酸鹽帶來的困擾。只是,沒有男人願意,連最後一絲少得可憐的選擇權,都被人肆意剝奪。
有時候小傢伙抿著嘴不說話的樣子,就像個姑娘。顧琦晉想把如此可人兒拴在身邊,似乎也是理解的心態。陳天榮討笑般說道:“一直這麼不說話,我可當你同意了。”
“嗯。”明義點頭,小聲哼了一句。
正滿心歡喜等待下文的陳天榮握住明義的手,他意欲輕吻下去,感謝真主為他的人生送來這樣的驚喜。可偏是一低頭,便被摔門而入的巨大聲響驚得忘了動作,任由屋外亮光閃了眼。
明義倉惶起身,像逃避般甩開陳天榮的手,說了句:“告辭。”
“聽完再走也不遲,我還有些話要與你說。”陳天榮拉住彆扭的小傢伙,示意來人開口。
再不會有人較白宗飛更為抑鬱,抱著加急檔案衝進門來,卻看到自己的大哥和另一個男人擁得很近,神色怪異。他眯著眼瞧去,倒也沒什麼極為不妥的舉動,於是定了定神,說:“剛剛傳出的
訊息:標紗價格崩盤。”
“好好查吧,我不會放過他的。”陳天榮強忍住問候人祖宗八代的衝動,努力維持住處變不驚的顏色。前期標紗價格一路走高,眾多中小商鋪礙於承受不起原料漲價,紛紛停工停產,只有陳天榮仗著身後金主財大氣粗,購進了為數眾多的西洋紗紡織物。如今宛城紗市崩盤,意味著他計劃用於投放市場平抑物價的所有投資打了水漂,而昂貴的西洋織品又將在後期抬高成本,使得商品滯銷,進一步加大損失。
明義不太能領會二人的憤怒來自何處,故問道:“靠著囤積居奇哄抬物價賺錢,本就是鋌而走險。泡沫大得市場繃不住,自然就塌了。又能去查誰?”
白宗飛吐吐舌頭,湊過去衝明義小聲嘀咕著:“這批貨是昨日大哥才交易的,東西還在海上漂著呢。你說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這紗價早不崩晚不崩,就偏偏趕在這當口。誰能不懷疑背後有鬼?”
“別懷疑鬼不鬼的了。”陳天榮瞪了眼白宗飛,這又是個從來沒正行的孩子。“告訴杜老闆,今日之內我會給他一個合理的答覆。”譴走白宗飛後,陳天榮並未再有其它舉措,反倒是抱住小傢伙,勸他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佔有
“我不想再給你找麻煩。”明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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